帳婆娑。劉桑心想這地方好是好,不過怎麼看都更適合貴妃、公主之類的仕女居住,自己一個大男人住進來,總是不免怪怪的。
劉桑道:“飄姨只管忙去吧。我也不是孩子了,飄姨不用管我。”
霏月飄飄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大宮主若嫌孤單,宮內女弟子中,亦有貌美者……”
劉桑大聲道:“飄姨,你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霏月飄飄趕緊伏道:“宮主恕罪。”
劉桑正sè道:“飄姨,我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卻也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況且我本是成過親,有夫人的人,飄姨若只是為了試探我,我不怪飄姨,但若是真有此心,飄姨難道就不為那些女弟子著想?她們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就因為我是她們的宮主,她們就活該受我凌辱?如果蟾宮是一個這樣的場所,這宮主,我還是不當了。”他的聲音是那般的大,那般的正義凜然,直聽得霏月飄飄一陣羞愧。
羞愧之餘,霏月飄飄卻也鬆了口氣。她剛才確實也是存了一些試探之心,畢竟蟾宮以前從未有男子擔任宮主,而大宮主掉入蟾宮時,形象也實在不好,既與二宮主摟摟抱抱,又對三宮主摸胸頂腹,像他這種年紀的少年,本就容易生出各種yín念,更何況一個男人身處在這種身邊盡是美麗女子的溫柔所在,更是難免想入非非,他現在是大宮主,就算要人侍寢,她們不好阻擋,女弟子們更是不敢拒絕,好好一座蟾宮,只怕是不免變成類似於昏君後宮一般、yín穢不堪的荒yín場所。
現在知道大宮主雖然年輕,卻是這般正直善良的四好少年,霏月飄飄終於放下心來,又覺得有些好笑,這少年乃是老宮主以神喻指定的宮主人選之一,怎可能會是那般無恥之人?自己真的是想得多了。
霏月飄飄一陣告罪,劉桑好人有好量,也就不跟她一般計較。
直等霏月飄飄告辭離去後,劉桑才聳了聳肩,心裡想著反正都當上大宮主了,真要有那想法,以後有的是跟那些漂亮女弟子們好好培養感情、“天氣真好”的機會,用得著急這一時麼?況且,剛剛當上大宮主,第一天就召漂亮女弟子侍寢,傳揚出去,那也實在是太沒形象了,宮裡那些綵衣和女弟子會怎麼想?召舞小姨子會怎麼想?萬一以後被娘子知道了,娘子會怎麼想?
當然,我就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是,嗯嗯!
我可是一個文靜的男孩子!
劉桑躺到床上,翻來覆去,卻是怎麼也無法入睡。
咳,長夜漫漫,果然還是有點兒孤枕難眠。
正想著要不是去找胡翠兒,白玉為框、鮫紗為布的窗臺處卻已輕輕響了一響。他心中一驚。跳過去開啟窗戶,一張漂漂亮亮、有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的少女的臉已是露了出來,嘻嘻地笑著。
劉桑趕緊把她拉了進來,狐尾娘撲他身上,摟住他來:“桑公子,奴家睡不著。”
劉桑嘆一口氣:“你睡不著,也不用來吵我啊。我差一點就睡著,卻被你吵醒了。”
狐尾娘將他撲在床上,嬌媚地瞅他一眼:“騙人。”
劉桑解開她腋下繩結。讓衣裳滑落,露出一對雪白而飽滿的酥rǔ,握在手中。一陣揉捏,然後才怪笑一聲,抱著她翻了過來,緊壓著她,肆意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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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rì裡,劉桑一邊請霏月飄飄、銀月玄玄、暖珠菲菲、含珠夢夢這四月使,派人前去打探娘子下落,一邊時不時的登上內景閣,閱讀閣中所藏的yīn陽術法和各種咒術。
yīn陽家的咒術起於巫覡,所使用的咒言。乃是祭祀之禱詞,《周禮。小祝》曰:“小祝掌小祭祀,將事侯禳禱祠之祝號,以祈福祥,順豐年。逆時雨,寧風旱,彌災兵,遠罪疾。”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