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星主道:“正是。”
陸司道:“搜。”
立時有幾名門人,在劉桑身上一頓亂搜,卻沒有搜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憂憂慢慢的道:“宗主在找什麼?”
“此事有些奇怪,”陸司取出一物。乃是一幅卷軸,卷軸翻開,竟有星光隱現。陸司目光閃動,冷冷的道:“尤幽虛被人殺死的訊息傳來,我猜他身上必定帶著旭rì燈。於是前去尋他屍身,還沒接近之時,群星圖便已生出感應,分明是旭rì燈與暗月晶都在附近,結果到了那附近,卻是怎麼也無法找到。群星圖的感應也突然消失。”
他冷冷的看向女孩:“文曲,你可知這是為何?”
憂憂淡淡道:“必是那殺了尤幽虛的人,帶走了旭rì燈與暗月晶。他既能獨力殺死‘東聖’尤幽虛,必定也是大宗師級的高手,尤幽虛何等人物,他就算殺了尤幽虛,自己也不可能全然無事,甚至很可能已是身受重傷。宗主能夠以群星圖感應到旭rì燈和暗月晶,他自然也能透過旭rì燈與暗月晶,感應到群星圖的接近,那人方自與尤幽虛死戰,既知宗主接近,不敢相敵,自是帶著旭rì燈與暗月晶逃得遠了。”
“司天紫微”陸司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不由得暗自在心中後悔:“實是我小心太過,明知道旭rì燈與暗月晶就在那附近,但一想到那人竟有大宗師級的實力,雖猜到他就算殺死尤幽虛,亦不可能全然無事,卻還是不敢輕易接近。等我召集一眾弟子,再行趕去,自然已是遲了。”
*
“司天紫微”陸司看向女孩,道:“你猜,那殺死尤幽虛的神秘人到底是誰?”
女孩慢慢道:“我雖猜不出他究竟是何人,但卻可以想見,那人必定與蟾宮有關,很可能是蟾宮請來的援手。”
陸吾道:“怎麼說?”
女孩道:“我星門,在金烏谷的yín威下舉步維艱,正是因為投靠了混天盟,在混天盟的幫助下,才能完成‘二十八宿’,蟾宮實力比我星門更弱,暗中投靠其它勢力又或是請來援手,自也不足為奇。此刻,已經知道的是,正是那人以暗月晶為誘餌,將照山等人領到毒林,最終才變成這般局面。如今,金烏谷宗主與十二聖中,只餘下‘魔火雪魂’鄭破一人,又失了旭rì燈,幾同於滅門,而我星門在與金烏谷的血拼中,最多也只能算是慘勝。唯有蟾宮絲毫無損,從即將被滅的險境,一舉成為坐山觀虎鬥的漁人。”
女孩緩緩拜倒,裙身在腰下,如荷花一般鋪開:“屬下未能看透全域性,竟使星門落至如此局面,請宗主責罰。”
“司天紫微”陸司淡淡道:“此事也怪不得你,原本就是沒有想到金烏谷真能借扶桑教之勢力,造出‘扶桑大帝’,不得不以小博大,全力一拼,而蟾宮竟能請得那般高人,連尤幽虛都敗在那人手中,更是出人意料,此非戰之罪,怨不得你。”星門的計劃,本該是萬無一失,只要藉著金烏谷與蟾宮的相拼,一舉除掉扶桑十二聖,自有機會以“二十八宿”擊殺“東聖”尤幽虛,卻沒想到,由於那神秘青年的出現,星門的主力不得不提前與扶桑十二聖決戰,尤其是白虎七宿與玄虎七宿的被迫現身,使得尤幽虛可以提前作出安排,最終以“扶桑大帝”一舉破掉“二十八宿”,在這種局面下。星門最終還能夠在與金烏谷的血拼中慘勝,已經算是僥天之倖。
“雖然未能按照計劃行事,”陸司掃了倒在地上的少年一眼,“但我們現在,不但大破金烏谷,且找回旗嬰,又擒住蟾宮大宮主。比起我們之前在扶桑教龐大勢力下,東躲**的rì子,已是好了不知多少。文曲。尋回旗嬰,擒住這小子,皆是你的功勞。”
“屬下之功。實不足以補過,”憂憂慢慢的道,“更何況,現在還不是論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