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公與眾人繼續商討對策,一人忽的排眾而出,道:“主公,某有一計。”
楚御公看去,見站出說話的,乃是已升至侍郎的丘丹陽,於是道:“你說。”
丘丹陽道:“我方雖然佔據天時地利,但與金踐交手,屢屢受挫,主要還是因為金踐用計,長於詭道,我方雖能屢屢看破其jiān計,卻終是應接不瑕。只是,算人者人擅算之,我們為何不反用奇計,對付金踐?” 。。
楚御公生出興趣來:“要怎麼做?”
丘丹陽冷笑道:“金踐最終,必定會選擇圍城之策,既要圍攻,必不肯讓凝雲公主將糧草運入城中,我們若是故意將運糧之事洩出,金踐多半會帶兵繞道襲擊,斷我糧草,而我方再將計就計。”將心中計劃和盤托出。
楚御公一聽,竟是環環相扣的奇計,卻又皺眉道:“如此做,豈不是陷凝雲公主與劉桑於險境?他們乃是助我南原而來,我們卻以他們為誘餌……”
丘丹陽道:“且不說,軍情為重,只要能夠贏得勝利。犧牲一人兩人,並無不妥,而另一方面。丘某想來想去,亦覺得,他二人要是不死,我軍難有希望。”
楚御公錯愕:“這是為何?”
丘丹陽低聲道:“主公可還記得。前些rì子南原四處傳播的那首童謠,以及翼南山上的天象?那童謠與祥瑞,固然可應在主公身上。卻也可應在劉桑與夏縈塵二人身上。”
楚御公動容:“怎麼說?”
丘丹陽道:“禾口王,四木足……凝雲駙馬名字裡的那個‘桑’字,若按秦篆,豈非正是‘四木’?而紫雲東來,夏縈塵乃是‘凝雲公主’,此次運糧,又恰好從東面而來……”
楚御公沒有想到那童謠居然還可以這般解釋。怔了一怔,卻見階下眾將亦是悄悄議論,不由暗中埋怨:“這丘丹陽以往做事,無不周全,我軍屢屢看破金踐奇兵。全是靠他,今rì怎的卻這般不謹慎,這番猜想,怎可當眾說出,徒亂人心?”
當下只說要多考慮一下,屏退左右,到了後殿,才將丘丹陽暗中招來,道:“你計謀雖好,但那劉桑亦是聰明,萬一發現我們以他為誘餌……”
丘丹陽發下狠來:“主公派出一將,與他一同去接收糧草,他自是深信不疑。”
楚御公道:“要派何人?”
丘丹陽yīn險地道:“那賀翔只忠於西門家,而非忠於主公,又與凝雲駙馬交好,將他派去,與凝雲駙馬陪葬,既可誘金踐入伏,又可藉機除去凝雲公主,進而瓦解徐東軍。金踐襲了糧草,急退之際,主公親率大軍,於鹿山斷其歸路,將敵軍堵在絕地,必能重創西海軍,以此大勝,定能大振士氣,進而收復失地。”
楚御公心中快速考慮,只覺此計雖然yīn毒,卻是妙招,略一點頭,心中卻想著這丘丹陽雖長於謀略,但身為文人,一肚子壞水,事成之後,不可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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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桑離開蜻宮,想著不知丘丹陽的“獻策”能不能成。
不過楚御公身邊,有本事的謀臣本就不多,而自丘丹陽加入以來,屢屢獻計,確實幫楚閥解決了許多難題,楚御公對他已是越來越倚重,更何況此“計”乃是經過他、丘丹陽、憂憂三人詳細考量,不愁楚御公不用。
走在官道前,見遠處一群夫人小姐逛街而回,楚家大小姐楚樂穎、少nǎinǎi文露都在裡頭,一群人雖是說說笑笑,卻掩不住她們的擔憂與害怕,戰事爆發,身為女子,絕大多數都只能等待著不可知的命運的降臨,而無法做些什麼,即便是楚樂穎這種平rì裡管著許多事物的堅強女子也不例外,一旦城破家亡,等待著她們的,誰也不知會是如何悲慘的遭遇。
不知是否看錯,遠遠的看去,文露竟有些發福。
劉桑想著,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