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望著小院門口,眾家丁疊羅漢般摞在一起的人山。 逼問被壓在中間的王霸天,讓他把火靈兒母親和妹妹的下落說出來。 可是壓在中間的王豬頭,還哪裡有說話的力氣,眼看著那張豬肝臉,顏色越來越深。 再多壓一會兒,說不定就會一命歸西。 卻聽這一摞人中有一人哀求。 “小的知道那母女倆在哪裡,只求姑娘救小的出來。小的這便領姑娘前去尋找母女兩個。” 花朝一看說話的人正是王府的管家,此人整天跟在王霸天身旁,定是知道母女倆的下落。 他倒是壓在人山的邊緣地方,想要將他弄出來倒也容易。 只是跟著如此作惡多端的主人,他的管家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花朝並不想救他出來,於是冷冷一笑。 “呵呵!你這還沒做什麼事呢,到先邀上功了。你先將火靈兒孃的下落告訴我,我再將你救出來,否則想都不要想。” 靈蜜卻上去給那管家臉上狠狠踹一腳。 “我家姐姐脾氣好,本姑娘可不會輕易輕饒了你們。你若不老實給姑奶奶交代,即刻便讓你去見閻王。” 那管家被踢的嗷嗷直叫。大概此時也在後悔,適才不該多言。 本想著儘快逃出這快將內臟壓出來的地方,可是卻招來一頓拳腳。 看上去長相甜美的小姑娘,怎會如此心狠手辣。 這幾腳下去,差點就將他的腦袋給踢爆。 原想著逃出去之後便去尋找外面的家丁,也好將自家老爺救出。 可是現下看來自己的小命都未必能保得住,看這凶神惡煞般的小姑娘。 如果自己說了謊,要是讓他人給戳穿。那麼自己的死相會很慘烈。 如今看來,還是實話實說為好,壓在這裡的人少說也有好幾百號。 自己不說難保其他人也不說,與其將這保命的機會留給他人,還不如先保下自己這條狗命。 於是艱難的喘息著說。 “兩位姑娘,我將事情告訴你們,還望你們不要遷怒於我。我也只是王府中的一個僕人而已,主子說什麼我們也只有照辦。” 那王豬頭聽到他的管家,唧唧歪歪想要說出事實,大概心中也有些慌。 雖說已經快被擠的斷氣,可還是艱難的低喝一句。 “你個賣主求榮的死奴才……咳咳……”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壓的直咳嗽,一張豬臉頓時變做黑紫色,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靈蜜氣的上前想給他一腳,可是花朝卻伸手一把將她拉住。 “靈蜜休要再理會他,這個豬頭已命不久矣。不需要我們再動手,如今他的下場也是他罪有應得。何必再髒了咱們的手。” “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先將火靈兒娘和妹妹的下落打聽出來。救出母女二人,你我也好儘快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 花朝不再理會那豬頭,轉而看向王府管家。 “還不快說!你要句句屬實,如果讓我查出來你有半句謊言,即刻送你上路,陪你家主子去。” 那王府管家點頭如搗蒜。 “是,是,是……兩位姑娘小的定將所知道的一切如數告知,不敢有半句謊言。” 於是將如何用糖果誘騙火靈兒妹妹,又嚴刑拷打火靈兒娘,讓他指證花朝和靈力是山中的妖祟。 可是那女人寧死不屈,後來王霸天用孩子來脅迫她。 無奈之下火靈兒的孃親,懷抱著幼子奪下軍仕的佩刀,一刀刺穿孩子和自己。 慘死在王府獄中,事後王霸天又命人將母女二人扔到後山,任由山中野狼啃食。 花朝和靈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麼可愛的小女孩,就這樣慘死在自己父親手中。 這世上哪裡有這樣殘暴之人,既然已經將母子二人害死,卻還在用母子二人來威脅花朝和靈蜜。 花朝越想越氣,早知今日當初就不應該放這王豬頭回府。 人世間的人心,等會比妖界的妖精鬼怪還狠。 為了滿足自己的那一點點私慾,竟然視他人的性命如草芥。 妹妹那可愛的甜甜笑容,再也不會出現在花朝眼前。 她在這世上只活了三年,卻飽受了多少艱辛與苦難。 甚至到生命的最後時刻。也被父親拿來當做威脅母親的籌碼。 當時的花奴該有多絕望,可愛的妹妹,又有多麼的害怕。 花朝只是想想都覺得心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