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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地問,“你可聽說過溪孟安這個人?”

聖憶風沒有抬眸,但餘光還是掃到司空離放在桌上的手微微僵住,他繼續道,“這個人搶了我們絲綢莊在南城兩成的生意,看來我只能勞煩五皇子替我擺平這件事了。”

“……這個人,我不曾聽說過。待我查明,會盡力讓他消失。”

司空離沒有說一定,只說了“盡力”。聖憶風長睫下的眸閃了閃,他忽而抬眸,衝著司空離輕緩一笑,“不是盡力,是一定。”

聖憶風含笑的聲音像是寒風,在司空離耳畔擦過,他的嘴蠕動了下,沒有開口。聖憶風的笑,笑得柔和,卻讓他不寒而慄,有一種被威脅的感覺。

司空離微微抬起脖子,對自己遭到的威脅有些不悅,他畢竟是皇子,現在居然對別人這麼低聲下氣,他語氣有些不耐的開口,“我會盡力,還請魅門主不要逼得太緊。”

聖憶風在身體後傾靠向椅背的同時,絳紫的袖袍似是無意的掃過桌面,拈起酒杯,然就在那一瞬,一道烏光驟然刺出,狠狠地撞擊在司空離手中的酒杯上。

司空離一驚,沒來得及閃躲,只覺手上被人猛地撞了下,他低頭看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見一支袖箭刺穿杯身,直直地抵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袖箭穿杯而過,瓷杯卻沒有破損,連絲毫的裂痕都找不到,箭尖輕抵著他的衣服,卻沒有刺破他的衣服分毫。

司空離的臉色由白變青,重重地一甩手,將酒杯摔在地上,震驚地望著含笑抬眸的聖憶風。聖憶風居然明目張膽的威脅他!

聖憶風微微一笑,慵懶地站起身,修長的身軀朝司空離傾去,宛如水晶的黑眸流轉出異樣的光芒,“不是‘逼’,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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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華初露,有道人影從後牆翻越進追憶園,動作輕靈落地,不發一聲。

纖細的身影淡淡出現在窗稜之處,隨著外面的風聲樹影,窗戶被人從外開啟,一雙繡著珍珠的繡花鞋無聲無息地落在了緊靠著窗戶的一張桌几上。

繡花鞋是紅色的,少女身上穿的衣服卻是黑色的,大概是為了在夜裡不引人注目,卻又在匆忙之中,沒來得及換鞋子。

月光投射在她的側臉上,隱隱地看出正是從聖憶風的眼睛底下偷跑出來的舞兒。

屋內藉著月光能模糊地瞧見傢俱擺放的位置,舞兒掃視了一遍屋內的擺設,悄悄的嚥了一口唾液。

這三年間,她雖然偷過不少貪官,但今天她進的可是目前南城最神秘的富商溪孟安的臥室,一不小心就會壞事,不免有些緊張。

悄無聲息的撥出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心虛,她只是好奇溪孟安究竟長得什麼模樣,又不偷不搶的,這樣想著,舞兒心裡舒服了很多,繡花鞋輕移,步伐熟練地朝床的方向走去。

素手挑開床幔,月光透過她的肩頭射向床幔內,就在床幔拉開的瞬間,裡面忽而個出一隻手朝她襲去,她本能的接過一掌,心下一驚,知道已被發現,瞬間轉身朝外退去。

誰知,就在她轉身的同時,一股袖風帶著宏大的暖流朝她襲去。

舞兒回身,反應極敏捷的出手與已起身的人對了一掌。

舞兒不容得對方喘息,立刻又擊出幾掌,黑暗之中兩人連對幾掌,但由於那人背光,舞兒始終沒有看清對方容貌,只肯定是個男子。

突然,對方一把扣住舞兒的手腕,微一運勁,舞兒身子不由自主地跌入了一具溫暖的胸膛。

此時兩人身體不過一指之隔,舞兒甚至能感到對方有力的手緊扣著她的右手腕,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間,鼻端聞到男子的體息。

舞兒又驚又恐,生怕對方有下一步動作,誰知,就在她準備反擊之際,不知對方是有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