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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在南城的東部,三個月前,開始出現一座名為追憶的庭院。

庭院很大,長形的苑落蜿蜒在南城一角,宛如一條龍靜靜盤踞。

在庭院錯落的樓閣深處出綿延而出的數十里蓮池在柔風迴旋間從時淡時濃的氤氳中飄散出宜人的蓮花香氣,因此地特殊的水質,池水始終保持不溫不熱的溫度,滿池的蓮花得以常開不敗。

柳曦坐在蓮池中央的亭子裡,隱隱覺得哪裡不對,這滿溢的香氣與蓮花的氣質,讓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一個人一一聖憶風!

這庭院與綢莊都名為追憶,莫非……

“你再修書一封給聖憶風,告訴他,五月一日那一戰你不會去。”一個低柔而虛弱的聲音淡淡飄來,這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病態,隨後又傳來了幾聲輕咳。

這句話看似輕柔,卻宛如一個炸彈拋在柳曦的頭上,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跟聖憶風一較高下,居然不讓他去!

柳曦轉首,朝左邊望去,那是一層層的紗帳,朦朦朧朧中隱約透出一個坐著得人影。這個人,在聖憶風追殺他而他無處可去之際救了他,他卻不知此人的來歷,只知此人並非一個簡單的商人。

“為什麼?”柳曦的聲音暗啞,裡面隱藏著不滿與些許怒意。

雪白的層層紗簾背後是一個雪白的床榻,白紗為幔,白玉為鉤,輕軟如夢。

很難想象,一個人居然在蓮池的水榭中,擺了一張軟榻。

榻上半倚半躺著一個白衣人,容顏輕靈秀雅,像是山頂上一不留神便會化去的白雪,清湛而蒼白。白衣人的腿邊,臥著一個婢女,輕輕地為他捶打著腿雙腿。

“公子?”榻邊的一個小童小心翼翼地喚著,順便遞給白衣人一顆藥丸,“該吃藥了。”

“恩。”白衣人接過藥丸嚥下,隨後疲倦地閉上了眼,還在眉宇間多了一縷一閃而過的煩悶之色。

許久後,他才慢悠悠地回答柳魎的問題,聲音有些底氣不足,“沒有為什麼,我只是不想你現在動他。”

“……知道了。”柳魍不甘心地咬牙,但也只能乖乖認命。當初溪孟安救了他,條件便是絕對的服從,他本不願意輕易地再次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只是這看似病態百生的人竟是個使毒高手,在他體內種下了絕命蠱,幾經掙扎,他最終還是受制於他。

唯一能讓他安心的是,這個溪孟安與他的目標,似乎是同一人。

憶風舞,情一諾_第二百零三章

“哥!”絕姒提著裙角匆匆忙忙地跑到大廳,不住地喘著氣,因過於快速奔跑,臉脹地紅撲撲的,“你這又是做什麼!”

絕姒剛剛站穩腳跟,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迎面撲來,滿地的鮮血紅得發黑,幾顆頭顱在地上打著轉,顯然是剛剛落地不久,與頭顱相分離的幾個身子橫七豎八地倒在血泊裡。

凌亂的殘屍讓絕姒一陣反胃,扭頭扶著座椅,不可抑制的乾嘔起來。

獨孤翊安逸地靠在躺椅上,高束的黑髮沿著靠椅蜿蜒而下,他瞥了一眼絕姒,壓下一口茶,冰藍的眸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盯著地上方才被他砍了頭的家丁,“沒做什麼,我在等她自己回來。”

“你們都下去,把屍體收拾一下”,絕姒忍住翻湧的不適,趕緊轉首對身後的丫環和下人道,“嘴巴閉緊了!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

“是、是!”

“你這樣舞兒也不會回來的!相處了三年你又不是不瞭解!她好不容易和聖憶風在一起,她不會管你每天殺多少人等她的!”絕姒忍不住提高音量衝獨孤翊喊起來。

“不,她一定會回來!”舞兒在三年裡雖對任何事和人都變得冷漠不關心,但她的心還是一如既住的善良,她不會看著這麼多人死去而無動於衷的。

“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