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和柳曦有聯絡。照推測,應該已有一年之餘。”
呵,獨孤翊為了除去他可真是不遺餘力啊。修長的指頭輕輕撫著另一根手指,“獨孤翊已經拿到兵符,而柳曦又下了戰貼,地點定在北城東南部的斷情涯,是想趁我赴戰之際,圍剽魅門吧。”
“師父真的要幫獨孤翊麼……”他喃喃低語,實在不解柳魍為何如此固執。
正在斂眉沉思之際,一道聲音驀地從遠處傳進大廳,清淡的眸忽地閃過一抹光。
“哈哈——我的好徒兒,好久不見啊,來,讓師父好好瞧瞧!”粗啞的聲音陪著極其不搭調的嬉笑聲劃過大廳,話還沒落,只見一個身材不高留著白色鬍鬚的老頭早已經蹦到石臺的紅木椅上,佈滿皺紋的手拉起搭在木椅邊緣的如墨髮絲左扯扯右扯扯。
“師父。”無奈地嘆息阻止了繼續蹂躪他頭髮的手,“您終於肯從宮裡回來了。”
柳魍無起地鬆開手裡的頭髮,蹦到臺下的椅上坐下,白眉下的眼晴轉了轉,“嘿嘿,皇宮裡美酒佳餚享用不盡哪,老頭子我還想多待一段日子呢!”
想必師父在宮裡的這段日子,皇上被折騰地夠慘哪。含著淡淡笑意的眸凝視著柳魍樂滋滋的臉,“那是什麼風把您老吹回來了?”
“哎呀,還不是聽到我好徒兒的呼喚才跑回來啦!”
好冷,話語方落,整間大廳寒冷來襲。
泠沉香撫撫胳膊,感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故意學著柳魍的口氣道,“哎呀,那柳老前輩知不知道少主很久前就開始‘呼喚’你了啊?”
高軒葉在一旁瞪了泠沉香一眼,泠沉香揚高如玉下顎,表示蔑視。
柳魍瞅瞅高軒葉,故意道,“呦!沉香丫頭,看來軒葉小子沒管教好你啊!”
高軒葉斂眉,沉穩含笑的聲音緩緩響起,“前輩教訓的是,實在是屬下的罪過。”
平日再大咧咧的泠沉香,如今在眾人面前被提及和高軒葉的關係,也不禁臉紅起來,紅唇一嘟,“前輩,你……”
“哈哈!”柳魍捋捋鬍鬚,美滋滋地看向中間不語的人,“看來魅門要辦喜事拉!還不止一樁,聽說你把我那好徒媳找回來啦!”
聞言,細長的眉輕輕揚起,唇畔的笑更深了,“的確。”
“好啦!言歸正傳。”柳魍從腰間拿出一壺酒,骨碌碌灌下一口,揮揮手道,“我決定不幫皇上啦!”
“師父為何改變想法?”他可不認為師父是為了他這個徒兒考慮,才下此決定。呵,看來他沒法找藉口將獨孤翊碎屍萬段了。
“唉,別提了,皇上想立獨孤翊,我當然要去視察啦,結果去南城府一打探,獨孤翊根本就是個嗜血的魔鬼!”
心裡隱約想起昨夜舞兒似乎說她怕獨孤翊,“此話怎講?”
“這段時間裡,南城府每天都會死人,都是獨孤翊親手所為,訊息雖然封鎖的好,但是,你師父我是誰啊,啊哈哈,當然難不倒我,”雪白的眉毛一挑,頗有聖憶風挑眉時的風範,而後眉又搭下,衝到臺上,輕輕地將聖憶風的頭往旁邊一推,“說來,這也和你有一半的關係!”
獨孤翊殺人跟他何干,狹眸詢問地望向身旁的柳魍。
“唉,說來那獨孤翊也是個痴情種,他楊言你那寶貝丫頭要是一天不回南城府,他就一天殺一個,直到你那寶貝丫頭回去。還聽說前段時間,舞園的一個丫環有一次不小心把你那寶貝丫頭的東西弄碎了,獨孤翊一氣之下將那個丫環殺了。”
舞園,那是獨孤翊為舞兒建造的,他聽過。上次獨孤翊也闖魅門,交手和對話時,他也知獨孤翊變了,卻不知道變得竟這麼兇殘,難怪舞兒怕他。
“你說說,你說說,這樣兇殘的人怎麼能讓他登上皇位,所以,老頭我不幹了!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