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並不懂郭太太叫她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其實那日從南京城回來以後,郭阡再也沒去白鵝潭找過她。
她隱隱覺得,他好像是在用這種方式,無聲與她道別。
她還未將這些話告訴郭太太,就聽房門又響了一聲。
一個活潑的脆生生的女音傳來:「姆媽,我回來啦。」
來人是位身材窈窕、眉目婉秀的小姐。她和郭太太神韻相似,但剪了精神幹練的短髮,氣質更爽利些。
將脫下的大衣和手籠交給王媽,她回身時,才看清坐在母親身旁的那位姑娘,不禁納罕:「這位是……」
「這位是朱魚,朱小姐。」郭太太的臉笑起了皺,「阿阡前幾日不是去南京城參加蔡公子的婚禮了?就是這位朱小姐陪著去的。」
爾後又向朱魚介紹:「我的二女兒,阿阡的二姐,你喚她蔚槿就是了。」
「……噢,朱小姐。」走神了須臾,郭蔚槿向她頷首問好,「對,喚我蔚槿便是。」
「郭二小姐好。」朱魚急忙起身,訥訥,「以前我在報上讀過郭二小姐寫的時評,那篇批評花捐局的,寫得很好。」
郭蔚槿一愣,朱魚卻又靦腆地說:「我書讀得不多,除了說好以外,不知還能誇什麼。」
「誇好就夠了呀。」
郭蔚槿笑了,有些興奮地又拉朱魚坐下,剛想和她繼續談論那篇時評,就被郭太太搶了話頭:「朱小姐,阿阡這孩子,把你藏得像個寶貝似的,平日裡什麼都不向我們提一句,害我對你都一無所知的。」
於是順著話頭捋下去,向她問東問西的。
郭太太平素應酬的都是官家太太們,身經百戰,朱魚在她面前宛如一張不堪一擊的白紙。她應是阿基米德的忠實擁躉——阿基米德堅信一個支點能撬起地球,而郭太太堅信,她的嘴就能撬開所有人的心鎖,把他們不願提的隱秘都一一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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