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風對南宮璟的突然退隱也有懷疑,所以專門為此事來金陵的,楚天闊也有懷疑,而且恐怕南宮璟已經遭到了什麼壓迫才會做此下策,於是楚天闊說:“我與南宮先生的一面之緣,也許有線索解釋為何他會突然要退位。”
柳扶風眉毛一挑,顯得極其有興趣,哦的一聲說:“願聞其詳。”當下楚天就把自己押鏢到“德興盛”之後的遭遇,棲霞山夜宴、偶遇南宮璟、翻山逃身、遭遇幽冥雙煞,再與南宮騏一戰,等等諸事都跟柳扶風說了,並且表明自己這趟南下,正是要前往黃山尋訪南宮暗脈的南宮驥。柳扶風聽完,用力一掌拍桌子,震得酒杯一跳,柳扶風說:“沒想到南宮騏如此昏聵,居然暗投混元教,置南宮世家幾百年聲譽和老父的威望於不顧,這等不孝子,實在罪無可恕。”
“南宮先生似乎還期望兒子浪子回頭,所以放我一馬,讓我牽制南宮騏,不要讓他越陷越深,不曾想我離開一個月時間,竟然又發生了這等變故。”
“聽你這麼一說來,我推測南宮璟絕不是自願退位歸隱,很可能是被南宮騏勒迫所致,但我很懷疑,憑南宮騏可以制服得了南宮璟。”
“我也是這麼想,除非有外力相助。”
“你是說…混元教?”
楚天闊點點頭,柳扶風似乎也被說服了,說:“以南宮璟的武功,恐怕還敵不過辜道吾的‘天罡大法’,這麼算起來,辜道吾前幾天去圍攻淮陰漕幫,很可能在此之前,他已經先南宮家制住了南宮璟。”
楚天闊被這麼一提醒,也覺得很有可能,突然想起一事,驚呼道:“辜道吾從漕幫敗走後,身負內傷,說不定就在南宮府養傷,誰能想到魔教教主之子就躲在堂堂武林世家之中呢?”
柳扶風眼中放光,但突然又轉而收斂,說:“辜道吾倒是極有可能在南宮府,只是以南宮璟的性格,絕不會受敵人所迫而傳位,即便戰敗也會寧死不屈,何況還大張旗鼓廣發英雄帖,混元教絕不敢把南宮璟放到天下武林群雄面前,不然南宮璟只要登高一呼,揭開混元教的陰謀,在天下群雄面前,混元教自然難以討到好。”
“那你的意思是?”
柳扶風眼中閃過一道光,說:“我擔心南宮先生已死,這個英雄帖只是一個陰謀,把天下英雄集結過來,一舉殲滅。”
楚天闊大吃一驚:“不會吧,我是說南宮先生洞悉天機,神機妙算,玉鏡陣無人能破,恐怕想加害於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南宮騏應該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吧?”
柳扶風長嘆一口氣,說:“人心險惡,什麼事做不出來?而人再聰慧,也會被親情所迷惑,當然我希望我猜錯了,那一切都還來得及。”
“如果真的是這樣,恐怕武林大難就要到了,這次南宮家的盛宴,不僅各路豪強,就連七大派也會派人祝賀,一旦混元教發動襲擊,恐怕損失會十分慘重。”
“當下要想弄清楚這個陰謀,只有一個辦法。”
“你是說?”
“夜探南宮府。”
楚天闊說:“那我也去。”
柳扶風深知楚天闊的能耐,能得他之助,必然事半功倍,當下點點頭,說:“那事不宜遲,我們儘快前往棲霞山去。”
兩人走出酒肆,楚天闊解了老馬的韁繩,在酒肆外等著,柳扶風前去市集買馬去了,棲霞山在城外百里左右,雖說柳扶風輕功卓絕,但長途奔襲必然損耗精力,南宮府實在是龍潭虎穴,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行蹤,因此柳扶風尋思還是騎馬前往儲存實力較好。
半晌,柳扶風就牽了一頭馬走過來,與楚天闊所牽的一樣,柳扶風的馬也已經是年老體衰之馬,柳扶風解釋說:“老馬雖識途,但畢竟力不從心,遲早要被屠宰,所以我就從跑馬幫手裡買了下來,反正還有時間,日落之前足夠我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