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一會兒上去,玩起來就完了。”大平說。
“一會兒晚上還有什麼樂隊啊?”綺貞問了一句。
“噢,還有好些呢。”肖楚說,“崔健,許巍,紅色部隊,唐朝,鄭鈞,地下嬰兒,鮑家街,羽泉,戰斧,子曰,零點,還有剛才見到的超載,黑豹,對了還有NO。”
“你把左小祖咒都請來了?”嘯坤聞言頓時瞪大了一雙眼睛問。
綺貞也顯然吃了一驚。
“對啊怎麼了?”肖楚看著嘯坤。
嘯坤對著肖楚挑了個大拇指:“你牛”
肖楚很清楚綺貞和嘯坤為什麼會這麼驚訝,NO,做為當年國內著名獨立廠牌BADHEAD旗下代表樂隊,具有極端主義的陰鬱噪音和瘋狂的提琴、肢解般的實驗主義風格。因為主唱左小詛咒獨創的近乎野蠻、癲狂的提琴式高音唱法,使得樂隊一發不可收拾的登上國內各大音樂排行榜,左小詛咒,這個帶著深深江浙情結的超現實主義詩人,用最兇狠最分裂的演唱,樹立了中國先鋒音樂的標杆。有人說,左小詛咒是中國的LOU?REED,有人說,他是中國的波德萊爾。
在左小詛咒的歌詞裡,你會看到很多波德萊爾式象徵主義的印記,譬如“把你的三相插頭插在我口裡,你會感覺我的心跳”等。正是因為左小詛咒邪異、晦澀的歌詞和強烈的批判現實主義色彩,95年NO樂隊錄製的《六支花》在次年的《搖滾北京2》合輯中被刪除,第二張專輯《廟會之旅》中的四首歌詞無法公開,四首歌中,就包括了那首最著名的《苦鬼》。
那是一首旋律上絕對可以為主流審美所陶醉的作品,被左小詛咒變異的大提琴音色娓娓敘述著一個社會底層的痠痛,弟弟愛上了一個姑娘,卻因為貧窮而被唾棄,姐姐是個姿色平庸的ji女,為了安慰弟弟,姐姐在工廠偷了塊鐵,給他買回一瓶樂百氏~~~~~~
肖楚前世在2010年看過一次左小祖咒的演唱會,再拿裡肖楚第一次聽到了這首歌,於是他一直心有不甘於左小詛咒用如此唯美細膩的旋律去敘述現實主義題材而不是愛情。也許你不排斥搖滾但你只喜歡情歌,然而《苦鬼》是這樣一首歌,與其讓一千人每個人聽一遍,不如讓一個人聽一千遍。
然而2003年的廣州新年搖滾音樂節上,左小詛咒和他的樂隊卻遭到在場數千歌迷的噓聲和雜物襲擊而中途退場,或許在歌迷心目中只有壓軸出場的真唱旗手老崔,而不是眼前這個先鋒標杆。盲目追求藝術的人,總是盲目的中傷藝術,這種情況很常見。
在休息室裡坐了一會兒,外面轟鳴的聲音轉為寧靜。顯然超載和黑豹兩支樂隊也結束了調音走進了化妝室。
大家都是玩兒搖滾的,也聊得到一塊兒,特別是高旗,之前肖楚和他就認識,兩個人閒得無聊,還玩兒起了無聊的遊戲,猜拳,贏了的人彈輸的人腦崩兒。
肖楚今天的運氣不好,連戰連輸,最後好不容易贏了一把,結果用力過度,差點兒把高旗彈了一個輕微腦震盪。
“肖楚你丫那是什麼手啊?”高旗揉著腦袋一個勁兒慘叫。
周圍的人紛紛大笑,就連他樂隊的哥們兒都不同情他。
肖楚朝外面看了一眼,見教學樓前的小廣場早就已經是人頭攢動,就連臨近的幾座教學樓上也站滿了人,看來馬上就快要開始了。放眼望去上座率還可以,這讓肖楚內心頗為欣慰。
肖楚就真陽在舞臺的旁邊站了十分鐘,十分鐘之後,肖楚再次舉目望去,廣場地帶已經被早到的人給完全霸佔了,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不算樓上的話,光是廣場上聚集的人數應該在九千到一萬人左右,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加著,平均每平米就已經有倆人以上。即使這樣的密集程度,後面還有人不停的往前擠。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