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此前偷渡靈界，橫渡虛空的經驗，再一次進入這無邊虛空，陳凡倒是比之前更加從容不迫。

除了肉身法力比起飛昇之前激增了無數倍，便是眼界的增長也不是在下界時所能比擬的。

不過沒有了飛昇通道的輔助，虛空中颳起的無盡罡風，讓陳凡在虛空中行走的速度變得異常緩慢。

回頭望了一眼那顫動不停的佛國邊界，陳凡知道自己再不逃，恐怕下一刻就要被捲入那些真靈與異族的戰爭之中。

好在藉助了斬靈魔刃劈開了空間桎梏，只是這魔刃雖好，但是先前那一斬擊之下，也將此前吞吸的千萬孽雲之力耗去了大半，想要再催動此刀，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陳凡都只能繼續孕養這殘破的斬靈魔刃。

進入虛空之後，靈界所在的巨大位面氣泡變得格外顯眼起來。

只是相比於之前偷渡飛昇時所見，此時的靈界位面的上方，正有一團與之大小接近的漆黑氣泡與靈界位面發生了交錯重疊。

無數肉眼可見的黑色氣流在虛空中組成了大大小小的通道，猶如吸管一般從上方魔界插入靈界位面之中。

“這就是魔災誕生的原因嗎？”陳凡瞳孔一縮，雖是隔著很遠，但是從那龐大魔界中傳出的吸引力卻是不斷勾動著這具戰魔軀體的血脈。

那是一股類似戰鼓一般的感召，與生俱來，燒錄在萬千魔族的基因之中，這具六臂伽羅的軀體也不能避免。

眼下，兩條路擺在了陳凡面前！

一是按部就班地返回靈界，二是以戰魔軀體進入魔界之中。

兩者之間都是有利有弊，但是少了螭璃大聖的束縛，恢復自由的陳凡倒是想去魔界闖一闖。

畢竟這具伽羅戰魔軀體出現在靈界，那可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也只有進入魔界之中，才能相安無事地正常修行。

再加上靈界中本就缺少真魔之氣，哪怕是有魔斑存在，能從中攝取到的魔氣也是十不存一。

除非在靈界中肆意殺戮，以血肉精華推動肉身修為的增長。

但是這種結果，往往會招來靈界修士的圍追堵截，任憑陳凡如何三頭六臂也絕對逃不出億兆靈界修士的圍剿。

“既然選擇了魔道，那就一路黑到底吧！”

“等修為上來了，再去了解滅劫雷矛這樁因果。”陳凡回頭望了一眼那宛如金色氣泡的掌中佛國，眼神一凝，便身化百丈，往最近的魔界通道邁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