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幾乎毫無阻攔地進軍京城。義軍大業完成指日可待。
白筱天等人傷勢稍微好轉後,眼見忘愁雖然有參王護命。但傷勢嚴重,終日昏迷,若想活命,非少林寺大還丹不可。於是,決定和雁南遷,韻清送忘愁回少林寺。一來,也算是完成了至善大師的囑託。二來,白筱天和雁南遷亦可在少林養傷。
雨飄交給關雪寒處置,雨飄自小跟關雪寒長大,父女感情極深。關雪寒面對這唯一女兒,幾欲痛下殺手。最終還是不捨,最後決定帶著傷重的雨飄返回天山。發誓將其囚在天山,終生不得下山。
關於柳川弘義的處置,眾人傷透了腦筋。白筱天考慮到此人雖然為害,卻苦於被人利用。自身並不知道所為。於是,決定將其關到少林寺後院。至真專門給騰出後院,由二老居住,一面養傷,一面看管柳川弘義。
紅泠和竹葉兒捨不得忘愁,一路尾隨師父去少林寺。
這樣下來,義軍大營,谷昭親朋走的走散的散。只有綠笛兒不離不棄,始終在身旁。大軍北行數天,眼見京城越來越近,大軍克下京城只是時間的問題。谷昭不得不為後事做提前準備,尋思著便來到信王的房間。
二人禮畢。信王乖巧至極,套以古東城的關係,在谷昭面前自認為弟,謙恭道:“不知大哥找小弟何事?
谷昭道:“眼下,京城在望,谷某對前途十分迷茫,不知道信王有何見解?”
信王道:“自然是進。魏閹即將授首,義軍大業也將完成,此時豈可迷茫?”
谷昭點頭道:“可是,進京後又將如何?”
“這……”信王低頭不語。當前皇帝乃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兄,對自己還不錯。信王年輕,此刻才考慮這個問題,也感到棘手。
谷昭轉問道:“我大明地大物博,應有盡有,人不可謂不多,兵器不可謂不精,然而為何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信王道:“弟認為,皆是貪官誤國。”
谷昭詫道:“難道僅僅是貪官所為?”
信王道:“谷大哥有所不知,這裡的貪官乃是泛指,當年祖上洪武帝曾講過,‘不僅僅貪錢,貪物者為貪官,貪聲貪色者,貪權勢者,貪奉諛者,貪享樂者,都是貪官!’因此,洪武帝凡遇廉能之官犯有過失,俱能宥免,其餘之貪者,搖政害民,罪雖小也要重懲!是以,我大明開國之初,臣民上下一心,國泰民安。”
谷昭本意是想說皇帝的責任。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大明的衰亡早在萬曆開始,親小人,遠君子也都是皇帝的所為。到頭來歸結為佞臣誤國,把責任一推了之,這樣的皇帝不是昏君是什麼?今見信王絲毫沒有理會谷昭的意思,谷昭心下陡增憂慮。想起陳衷紀臨走時的言語,信王這麼年輕,雖然已經出類拔萃,但思維顯然仍有偏頗。能否在此風雨飄搖的時刻力挽狂瀾?谷昭憂心至極。信王見他不作聲,以為自己說的話不和谷昭心意。急道:“弟才疏學淺,還望大哥指教。”
谷昭嘆道:“治國之道不同,不是才學的問題。學富九車未必能治理好國家。”此話一出,信王何等聰明,焉能在裝糊塗。
急忙站起,朝谷昭深深一揖道:“谷大哥胸襟廣闊,心底無私。弟好生敬仰。弟今日之語或許輕率,但弟向大哥保證,他日弟若能君臨天下,定不辜負谷大哥,不辜負天下人,鞠躬盡瘁,儘快蕩平四海,還天下太平。”
信王向谷昭這一鄭重保證,谷昭見他態度決絕,轉憂為喜,心道,或許日後加以磨練成為一代明君未嘗不可能?況且還有義軍將領輔佐。遂下定決心,保信王繼位,跟其他將領一商量,眾人都無意見。
大軍兵臨城下不久,天啟帝不堪重負。下旨請義軍將領進京面聖。
眾將開會商議。
武犇道:“皇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