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公子說至此處一頓,忽然哈哈大笑,兩眼精光暴射。
亂髮一揚,冷“哼”一聲接著道:“貴教主不用再作夢想,竟圖分比各派,或收為己用,老化子等既敢來此,早已置個人生死於度外,不論你如何恐嚇哄騙,都是枉然。
“來罷!閒話少說,化子我先與你較量一番,看你久住北極,學來何種絕藝?”
勇公子這一串答詞,可說是淋漓盡致,不但是劉世澤頭昏腦花,並表示出各派的氣節,神聖不可侵犯。
所以“塞北神屠”等只氣得喧譁怪叫,即欲下場再鬥。
卒被劉世澤揮手示意,止住行動。
劉世澤本人一躍下臺,緩步走向酒仙身前,並且冷笑連聲,顯出一付奸險絕倫,令人一見心厭的本來面目。
他走至勇公子前面二文處,即停下身形,陰森森地說道:“奧比子既有心較量到底,本教主自當成全!不過,依老夫所見,你一人尚嫌不夠,不妨叫其他四人一齊上來,讓你們知道厲害,低首服輸。”
他這種狂妄至極,目中無人的挑釁,他勇公子等非常激怒,覺得這老魔頭,真是膽大包天,若是沒有一點絕藝,絕不會如此猖狂。
因而群起戒心,準備應敵,但勇公子等五位都是與劉世澤同輩的著名人物,自然不願群毆,貽笑武林。
勇公子更是蘊怒於詼諧,一改剛才的莊嚴態度,朗聲大笑,恢復了本來的面目,黑柺杖一頓,左手指著劉世澤,說道:“唉呀!老怪物!你真狂得可以,別說你師父的那幾種玩意,嚇不倒人,就是你在北極辛苦學來的把戲,仍舊騙不了我老化子!”
說著,又哈哈一笑,指著“黔南異叟”等四人逐個介紹,眼身寸。米青光,厲聲問道:“老怪物,你認為在北極呆了多年,就有資格接下我五人聯手嗎?哼!別夢想吧!我們任何一人都夠你好受的,要否先試試我化子的打狗棒吧!”
眾人以為勇公子這一頓笑罵,定會引起劉世澤大怒,出手進招,拼個你死我活。
但事情怪得很,劉世澤聞言之後,僅冷笑數聲,毫無怒容。
向“黔南異叟”笑道:“原來冷兄也來此地,真使我劉某慚愧失禮!冷兄與敝教早已心有默契,共為武林大業努力,何故突然轉變,與各派混在一起?莫非怪劉某未曾遠接,有失禮儀?還是被臭化子所騙,誤信傳言?”
劉世澤真不愧是陰險奸詐之徒,在這群英成集的場所,仍能時怒時靜,忽兇忽和,居然旋展奸謀,意圖離間各大門派。…
關於司徒印和“辣手人魔”、“黑水飛魔”的事,他早已詳悉。
心知狐尾幫已改邪歸正,“異叟”和陳浩然非常密切,縱令說到天亮,也不會使“異叟”再傾向紅星教。
但劉世澤卻不願放棄機會,仍舊藉題發揮,欲使勇公子等誤會“黔南異叟”,造成孤立“孤尾幫”,各門派互相猜疑,團結不成的局面。
幸得各門派都是熟悉紅星教的劣行和“狐尾幫”反正事實的人,所以不為所動,反覺得劉世澤卑鄙無恥,幼稚得令人好笑。
“黔南異叟”見對方如此做作,不禁沉聲說道:“劉教主,不用再耍花樣,令人捧腹!冷某與各門派同來貴處,自有其原因存在,只要教主想想自己所作所為,及敝幫受害之深,即可明白!”
“哼!你還是少費口舌,彼此在招式上見真章,來得簡單幹脆。”
勇公子也介面道:“對啦!老怪物,快亮兵器罷!讓我化子先秤秤你究竟有多重。”
劉世澤被“異叟”和勇公子一激,忽然笑斂臉沉,眈著勇公子道:“好!臭化子看招!”
雙掌一揚,身形前掠,疾似飄風,撲向酒仙,一招“雲霧滿天”,幻出重重掌影,勁風如潮,湧向酒仙前胸。(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