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今科大捷。日後早登金殿成為本朝棟樑。”
≮生員俱欠身拱手感謝:“多謝學政大人吉言。”
。縉又笑道:“讀書之道,還須勞逸結合才好。以免太過傷神。這大好春日,良辰美景當前。各位何不暫且放下經義功課,吟詠幾首詩詞舒緩心情?”…
賦詩作詞,文采好與不好另當別論,讀書人都自命為風流人物,只怕沒有哪一個不曾雅興大發地來過那麼幾句。這些生員們一聽頓時來了勁,齊聲道:“那就請學政大人命題或限定格律,以便學生思量。”
鄭縉微一沉吟,道:“這些太繁瑣,就不必了。詩詞意趣在於應景抒情,現在是春季,又當此滿園奼紫嫣紅,句中含有春、花二字其一便可。”
眾人當下便各各或埋頭,或四顧潛心斟酌,很快,園中就四處傳來抑揚頓挫地吟哦聲。過不多時,其中腦筋轉得頗快的便和句得成一首七言絕句,大聲念將出來。但詩中了無新意,而且連韻律都不如何貼切,純是堆砌詞藻而就,一句采聲都未能博得。這人甚是羞慚,低頭掩面行開。
這一來,後面的人即便擬好,亦不敢再立刻朗誦自己的大作,生怕當眾丟醜,只悶在肚中再三推敲。
見冷了場,鄭縉左右掃視了一遍,忽然道:“陳浩然狄秀士呢?我素聞他是臥牛鎮有名的神童,稚齡時通讀百家之文,便能過目不忘出口成章,現今更當是滿腹錦繡,該請他出來口占一絕,讓大家欣賞借鑑一下才是。”
陳浩然的前身傻了好幾年,眾人都很好奇他現在的狀況,當下紛紛言是,扭頭四下找尋,卻不見陳浩然人影。忽有一人在一株楊柳後面嚷道:“原來躲在這裡睡覺……喂,狄世兄,快快起來。”
陳浩然正懶洋洋地靠在楊柳樹下曬太陽,給人拖起,聽得是叫自己做詩,不禁嘀咕:“老子會做什麼詩?做做‘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的打油詩還差不多……奶奶的,這不是成心想讓老子出醜麼?”搖頭道:“呃,這個嘛,我今天興致不高,就算作出詩也是一般水平,沒多大意思,就免了罷。”
鄭縉正是想讓陳浩然出醜。心忖陳浩然的科考時文是無可挑剔,這詩賦才華不一定擅長,等他擬出一首,自己挑出些毛病來嚴加批駁一番,大家便會說他才情學識不過爾爾,日後做起手腳來就方便多了。道:“大家盛情相邀,狄秀士也不用太謙虛。”
“這姓鄭的王八蛋裝腔作勢,硬逼著老子趕鴨子上架,你孃的,老子先記著這筆賬。”
狄小石暗咒,沒奈何。只得裝模作樣負起手來,左邊走幾步,右邊走幾步。心下琢磨:“俗話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老子當初怎麼就沒多讀幾首?現在穿越到這個鬼太沌神洲,連臨時抱佛腳的機會也沒了……日哦,老子腦袋又生鏽了,要抱個屁的佛腳?直接背一首不就得了?只不過,老子也好象背不全幾首詩,這可難了。”
“春、花,春、花……”
陳浩然絞盡腦汁搜尋著自己那點可憐的墨水,忽地一喜:“哈。有了。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呃,這首詞雖然不長,但後面的老子可就全然記不得了,孃的,書到用時方恨少,老子再想。”
他煞有介事地踱來踱去,來來去去直在草地上踩了一條小徑出來,卻只不見吐出半個字。眾人均等得極為不耐,一個年齡不大的生員忍不住道:“狄世兄。你好了沒有?總不成要等到這春花都落了才賦得出一首詩吧?”
“你打什麼岔?我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靈感,全讓你破壞了……花落?”…
陳浩然橫了他一眼,正想借題發揮胡混過這一關。突然靈光閃過,記起了一首詩,不由又暗自嘀咕:“奶奶的,連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