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潞精於符籙之術,年前修為突破至凝嬰初期,已有能力煉製一些較具威力的中級符籙,卻因囊中羞澀,無力購買制符所需的昂貴原材料,無奈之下,只得叫彭應春去一些小城鎮四處“化募”籌集錢財。
這種行徑等同騙取無知世人的血汗錢,自是無法明言,彭應春三言兩語搪塞開去。徐軒瑞也不多問,熱情道:“彭兄既然歸來,今日便由小弟作東,叫上幾個好朋友一起為彭兄洗塵……百花院裡新來了幾朵解語花,歌舞俱佳溫柔可人,定能讓彭兄不醉無歸。”
彭應春聞聲心動,搔癢難當,裝模作樣推辭了兩句,也就順勢應邀與徐軒瑞把臂而去。
這一夜的風流勾當就不必多說,第二天,徐軒瑞到龐府找到龐慧珠,獻寶一般道:“慧珠,我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來對付姓狄的小子了,就是知奉彭潞的那個侄子彭應春。”
龐慧珠亦聽聞過彭應春的名字,眸中露出不屑之意。淡淡地道:“彭應春?以他那點繡花枕頭的小能耐,糊弄一下無知之徒還罷了,憑什麼對付陳浩然?能請動他叔叔還差不多。”
徐軒瑞忙道:“我並不是讓他對付陳浩然本人,而是想叫他去臥牛鎮尋狄家的不是。只要陳浩然不在,彭應春要對幾個普通人下手還不是易如反掌?”
龐慧珠眼神一凝,微驚道:“你想對陳浩然的家人……”
徐軒瑞目射陰狠光芒,恨恨道:“不錯,姓狄的小子那般羞辱賢妹與叔父。不如此怎能解去我們的心頭之恨?而且要趁著明年即將春闈時下手,讓他不得不回來奔喪無法參加科考,來個一石二鳥。”
龐慧珠沉默不語,眼神變幻不定,片刻後方道:“彭應春與狄家無怨無仇,你怎麼說動他?”
徐軒瑞知龐慧珠同意了自己的提議,喜道:“你放心,彭應春向來視財如命,只要許以重金,何愁他不見錢眼開。”
龐慧珠又思忖了片刻。蹙眉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以後陳浩然萬一知曉了此事,他會怎麼做?”
徐軒瑞心中一凜,遲疑道:“我們小心一點行事便是,諒他也無從知悉,就算他有所懷疑,但沒證據,他又敢對我們怎樣?”
龐慧珠搖搖頭,道:“殺親之仇不共戴天,以陳浩然的性格。即使只是懷疑,也一定會不擇手段報復,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徐軒瑞不甘心道:“難道我們就什麼也不做?”
有那麼一瞬間,龐慧珠眼底閃過一抹冷到極點的寒光。淡淡道:“我們完全用不著出面,假手他人就可以了。”
徐軒瑞一聽便明白她有了主意,迫不及待道:“慧珠,你聰明才智勝我百倍,有什麼高明法子快說來聽聽。”
“……要是天遂人願,一切變化都隨我們的計劃。那就可以讓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從此再無後患。”
聽龐慧珠低聲娓娓道來,徐軒瑞兩眼放光,連連道:“這個借刀殺人的計策大妙,如能成功,任誰也懷疑不到我們頭上來。”
看著眼前這張嬌豔柔美的面龐,徐軒瑞腦子裡忽然有一個念頭轉瞬即逝:這麼美麗的人兒,卻有這等縝密毒辣殺人不見血的心計,自己費盡心力的追求,也不知到底值不值得是福是禍。
龐慧珠似是瞧出徐軒瑞的心思,移步倚入他懷裡,輕輕挽住他的手,幽怨道:“這麼久以來,我一直不許你……你是不是有些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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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軒瑞還未與龐慧珠這般親近過,立時色與魂授,適才的念頭猶如春風拂水再無絲毫痕跡,連聲道:“你潔身自愛,我敬你還來不及,怎敢有絲毫怨你怪你之心?”
龐慧珠嫣然一笑,又靠緊了少許,柔聲道:“這件事還需要仔細籌劃一下,你先去物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