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冉沒拒絕,一口氣癱倒在座椅上,整個人眼冒金星。她算是明白這等差事並沒想象中那麼美,瞎子摸路,純粹靠一張嘴問過來。同校的女生看她累得喘氣,湊過來說:“你去那麼久,我還以為你走丟了。你看那幾個男生閒著沒事,該他們去幫忙的,你湊啥熱鬧。”
沈冉認為這種事情全憑自願,在外能幫忙就搭手,再說自己套著個志願服,走到哪都是一個嚮導性人物,哪有退縮的道理。
下午太陽西斜,被宿舍樓擋了個嚴實,給坐著的人帶來不少涼快,不知是誰討著經費買了一箱巧樂茲,所有人一哄而上,平均分完。
沈冉惦記著學校這時候已經開課,邊舔著奶油邊發訊息問羅妙妙那邊情況,她發來一句:“你死定了,上課提問正好點到你名字,人少不好作弊就被穿幫了。”
沈冉立刻就從原地跳起來了,心中無數後悔的血液在沸騰,但她哀怨了一會就妥協了,死就死吧,誰沒有光鮮的逃課史呢。
或許心中也早就猜到若干,羅妙妙說話從來就半真半假,所以當下一刻她和溫靜出現在沈冉面前的時候,後者臉上的喜大過驚。
“看看啊,行頭也不小,玩得怎樣,佔了便宜沒有啊?”羅妙妙趴在桌子外面調侃。
沈冉翻白眼,“我哪是來玩的,剛剛拉了一圈回來呢。你們……怎麼回事啊,不是應該在上課嗎?”
溫靜解釋:“剛到教室,班長就來話說老師在外地學術交流趕不回來,這兩節課先取消,你可真走運。”
沈冉胸腔吁了口氣,頓覺心情大好,又嫌她倆站這礙眼擋道,被她揮手趕走。羅妙妙和溫靜本是打著觀光加探視的心來的,站著沒意思也就走開了。
她倆前腳一走,因為異校美女闖入而變得“虎視眈眈”的男生們紛紛湊上前來,找她問東問西。
沈冉只說了句我舍友,那些人就連連“哎呦”,其中一人嘆道:“都說工商女工大男,大學後勤部應該給兩所學校的男女生搞個聯誼,好讓我等人告別單身,真是羨慕你們學校的男生,該不會都有女朋友了吧?”
沈冉搖搖手指,“並不是,單身狗大有人在。”
她對這種極端情勢津津樂道,好興致地給面前這幫人分析,找不到物件不是學校男女比例分配的問題,而是看個人平時的愛好動向和主動性,她從一個男生的外貌、魅力、性格一路探究到一件小事,到最後咳了咳聲,問在座的每一位:“假如你到超市去買一樣東西,拿到手的是最後一件,結賬的時候發現身邊有女生也需要這個,那麼你會不會轉讓給她?”
問題很普通,回答卻各不相同。
一人說:“那得看是什麼東西,如果實在急著需要也不會讓出來吧?”
有人拍著那男生腦袋說:“活該你單身,怎麼這麼自私呢,好好反省反省。”接著回過來又說,“如果是個漂亮妹子必須得讓啊。”
第二個回答代表了大部分男生心理,但也有鑽牛角尖的,怎麼也想不通,“超市不太可能售空啊,去問售貨員不就行了,實在不行,去另一家店買唄。”
眾人吼道:“這是重點嗎?”
沈冉失笑,都說男追女隔層山,如果任何一方有個榆木腦袋,就算隔了條街也追不到。
一個下午的時間,手機電量即將耗盡,沈冉一直在發呆,面前的路中央滾著一個被人踢過來的足球,接著一群穿著運動t恤的男生呼嘯而過,有十來個人,高矮胖瘦參差不齊,口哨聲打鬧聲交匯在一起,此起彼伏。
沈冉有密集恐懼症,對著一群男生看又很不好意思,就低著頭無聊地在紙上寫寫畫畫,只聽付嘉升跟那群人很熟的樣子,三三兩兩相互打招呼。
“又去踢球啦,操場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