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說什麼就算了,她不想強自己所難,一個人的領悟力若有極限,就不要奢想去突破它,那隻會讓自己更加意識到自己的笨而已。
他們走出電梯門,他的手還緊緊的攏著她的肩膀,而她已不試圖反抗了,雖然他的手臂真的很重……
“你的頭髮燙壞很久了嗎?”他忽然玩弄著她的髮絲,正經八百又極好心的問她,“為什麼不去重燙呢?現在燙髮的技術不是很進步?”
這真是踩中她的死穴,她沒好氣的搖著頭,閃躲著他像玩狗毛一樣的玩她的頭髮。“我是自然捲啦。”
“哦——”他恍然大悟,拉長了尾音。“這卷度——頗為別緻。”明顯是取笑啦。
安置悶不吭聲的走著,眸子看著地下,心裡那股自卑又湧上來了。
她的自然捲不像別人的自然捲那樣,只會有點頭髮蓮蓬的而已,她的自然捲是留得愈長,翹得愈厲害,所以打死她,她都不留長頭髮,因為就算是再昂貴的離子燙,也是三天後就又翹回來了,完全無法挽救她的滑稽模樣。
她常怨嘆自己這一頭自然捲究竟是來自誰的遺傳?白馬王子都愛輕撫著公主那柔順的髮絲,有哪個王子會喜歡撫摸一頭翹翹的短髮?那肯定一點感覺都沒有,像在摸個小孩子一樣。
“其實,你的頭髮雖然翹,但髮質很柔軟。”他繼續輕撩著她的髮絲,她的髮質細細的、柔柔的,像嬰兒一樣。“髮色也很均勻,相當適合你的臉蛋和氣質,還有個好處,以後中年根本不必燙髮。”
“好了啦,你不必安慰我了……”雖然明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可是聽了還是滿高興的。
哪像她老弟只會損她,說她戴頂假髮比較有機會嫁出去,聽了真叫人生氣,偏偏家裡自然捲的就只有她一個。
“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在安慰你,那我就不多說了……”他心不在焉的扯了扯嘴角,眸子半玻В�鍆犯咚剩�⑹幼懦だ鵲木⊥貳�
有動靜,好像有雜沓的腳步聲……
“寶貝!”他忽然把她往牆壁一帶,要笑不笑的輕抵著她的身軀。“我們來接吻吧!”
“嗄?”安萱莫名其妙的被他壓在牆角,就見他的雙臂環住她,一雙灼熱的唇已然覆上她的。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被他吻著,心像在坐海盜船,一下子被甩得老高,不停的狂跳、狂跳,她幾乎暈眩了……
第二章
幾名黑衣人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緊張的交談著。
“守衛說沒看見他回來,可是線民明明看他走進這棟大樓……”西裝革履的男子緊蹙著眉,語氣因憂心而緊繃。
與他並肩而行的另一個人介面,“或許只是個與他相像的人……”
“你想可能嗎?”他馬上加以駁斥,“他的外型那麼突出,有幾個人會與他相像?”
安萱的腦袋迷迷糊糊的僅存一點運轉能力。
他們在談論的人,是他嗎?是這個不由分說就把她吻得密不透風的陌生男子嗎?
他們旁邊是株比她還高的綠色盆栽,枝葉茂密,這巧妙的半遮了他們的身子,熱吻中的兩個人沒引起那幫黑衣人的興趣。
安萱迷醉的被他吻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像小說,這種情節就像小說……
她沒有接吻的經驗,但是他的唇緊緊貼著她的,雖然沒有進入她的唇齒之中,但已足夠令她意亂情迷、神魂顛倒。
她心如擂鼓的領受著他的吻,他的唇好柔軟,完全不像他的外型那麼粗獷,而他輾轉用手捧著她的頭吻,這動作親密得像交往許久的愛侶,她單純得沒去想到或許人家只是在佔她便宜,愛看羅曼史的她,認定這是愛的開端。
她飄飄然的想,就像小說上寫的,每一段邂逅都是奇蹟,而現在這奇蹟已經發生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