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與否。
陛下他,當真是下了盤很大的棋啊!
他越想越激動,感覺自己滿腔的抱負跟著這位心思深沉的君主都有了實現的可能,“那陛下,咱們下一步做什麼?”
皇帝氣定神閒,順手把名單往書桌上一扔,“既然摸清楚了魚兒們的動向,下一步自然就是下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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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獻後離宮那天,車隊比她來到煜都時還要隆重。皇帝親自相送,陪著走到了城外五十里的地方,才依依不捨地停下了腳步。
旌旗獵獵,皇帝握著母親的手站在車隊的最前方,沉聲道:“等下次兒子再迎您入宮時,一定不再讓您回去。”
隆獻後看著皇帝英挺堅毅的面龐,道:“那好,母親便等著你的好訊息。”握緊他的手,“咱們的敵人很多,你要當心。別被他們傷了,也別放過任何人。”
皇帝點頭。
“至於你那些妃子,孤也沒幾個看得上眼的。”隆獻後道,“除了襄愉夫人,也就那個葉承徽不錯。別的人後面勢力都太複雜,你沒弄清楚前還是謹慎些,別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蠱惑住了。”
她以母親的身份過問後宮之事,皇帝自然只能恭敬聆聽,“是。兒子明白。”為了讓她安心又補充了句,“葉承徽聽說母親離開很是不捨,親手做了餅餌,母親路上可以品嚐品嚐。”
宮嬪們都有準備禮物,全整理地裝在馬車內,隆獻後見他專程提起葉氏的禮物,知道他懂了自己的意思,滿意道:“孤知道了。你也回去吧,朝中還有許多事情等著處理。”
母子倆最後握了握彼此的手,就此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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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獻後離京的四日後,六宮妃嬪齊聚長樂宮長信殿,向趙太后磕頭問安。
去年整整半年趙太后一直不問世事,後來隆獻後來了,威風凜凜、氣焰滔天,她就更加沉寂,安靜得好像宮中不存在這個人似的。
看來如今,她是打算用這種高調的方式提醒大家,她依然是被皇帝尊為母親的太后。
葉薇坐在席位上,一壁飲茶一壁用餘光打量趙太后。她的歲數其實比隆獻後要小,但看起來卻比隆獻後老得多。聽說陛下剛登基那幾年朝中局勢很亂,這位太后娘娘在各個方面都想插一腳,結果最後什麼都沒撈到,還被氣得大病了一場。
想到這裡,葉薇忍不住搖搖頭,看來正確估計自己的能力十分重要啊!
“葉承徽在想些什麼?”宣和夫人含笑的聲音傳來,“都搖頭晃腦了,應該是什麼有趣兒的事兒吧?”
葉薇微微一驚,抬起頭時已自然地笑道:“臣妾只是想起了昨天晚上侍女做的餅餌,覺得十分可口,有點想念。”
“是嗎?”喬婉儀挑眉,“看來是這長信殿的糕點不合葉娘子的口味,讓您瞧不上眼呢!”
“喬妹妹何出此言?”葉薇道,“太后娘娘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什麼瞧得上瞧不上,這種念頭連有都不敢有,相信在座的姐妹都是一樣。你這麼說,讓人好生驚訝……”
語氣溫和,卻是直指喬婉儀以己之心度彼之腹,讓她驚愕之下神情立變,“你……太后娘娘,臣妾絕無不敬之意!”
“葉承徽真是會說話,喬婉儀你怎麼比得過呢?”宣和夫人道,“這般伶牙俐齒,難怪隆獻娘娘也那般喜歡她,都快趕上秦姐姐了。”
她朝襄愉夫人拋去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對方回以一笑,“姚妹妹取笑了。”
葉薇清楚地看到,在宣和夫人提到“隆獻後”時,趙太后神情明顯陰沉下來。
“哀家一直病著,都不大熟悉外面的事了,原來葉承徽是隆獻妹妹看重的人。”她朝葉薇笑了笑,眼角的溝壑更深,“既然如此,你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葉承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