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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燃燒,好似來自地獄。

程鈞轉頭看向旁邊的高塔,卻見上面一片寂然,心中暗道:我還道他們在高塔上埋伏了會打暗器的人物,誰知道竟然沒有。難道他們攻擊的重點卻不在我,而在小和尚?這是什麼道理?

心中疑惑,程鈞在那人天靈蓋上一拍,道:“醒來吧。”

那人悠悠轉醒,見到程鈞,剛要說話,程鈞一手掐住他的脖子,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問完了給你一個痛快,可好?”

那人翻了翻白眼,程鈞不等他回答,問道:“你是哪家的道士,師父是誰?”

那人掙扎了一陣,知道逃不過程鈞的掌握,終於道:“老子……我……以前是東山觀的……現在那也不是……師父……那老賊放火滅口,燒了我半條命……我與那老梆子……不共戴天……”他脖子被程鈞一掐,氣血不足,腦筋有些不清不楚,因此說話便沒什麼邏輯。

程鈞聞言,心知他是一個道觀的弟子,就算那道觀是正經道門道觀,地位也高不到哪裡去,何況聽他的意思似乎還與道觀反目,臉上的傷痕就是拜道觀所賜,可見不是什麼要緊人物,與自己適才的推斷相符,又問道:“你有幾個同夥,幾個手下?”說著,雙眼露出一絲金光,那是幻術之故。

那人本來氣血虧損,心神失守,哪裡躲得過幻術攻擊,登時中招,雙眼發直,喃喃道:“我和一個哥們兒……還有上百個手下。”

程鈞皺眉道:“上百?這麼多?他們現在藏在萬馬寺?”他修為太低,神識範圍不遠,因此竟沒發覺周圍有這麼多敵人。

那人眼神發直,道:“我和幾個哥們兒從東山觀出來之後,指天罵地,要找個地方大幹一場。這一路上從雲嶺過來,路過不知幾個道觀,有叢林,也有子孫,我們開始每路過一個道觀,就進去佔領。沒想到打了幾場,就被人揍了幾次,哥們兒差不多都死了,還剩下一個也殘了。我們不知道往哪裡去,一日路上被馬賊搶劫,打殺了一場,反被他們認作老大,於是糾結了些綠林道,幹起流寇的勾當。”

說到這裡,程鈞難得的流露出幾分同情,道:“你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那人神志恍惚,沒聽到程鈞的話,道:“那一日我們浪蕩到萬馬寺,發現這裡頭鬧了內亂,好像是維那和首座糾結了僧人,把長老砍死了。然後他們自己又自相殘殺,維那佔了上風。我們進來之後,一刀把維那劈了,那首座跪下求饒,奉上全部金銀,甘願做牛做馬服侍我們。我們就在這裡駐紮了。本來就打算開山立櫃,立下一座萬馬寨,是首座言道,有一厲害的太師叔要回來,要先將他算死才好招搖,因此我們暫時保留了萬馬寺的牌匾。”

程鈞心道:若他說的是真的,倒不像是有什麼大陰謀,可憐一群妄人罷了。道:“廟裡還有多少和尚,多少賊人?”

那人道:“成年會武的和尚都殺了,剩下當做雜役的和尚七八個。還有櫃上兄弟一百多。”

程鈞暗道:原來有一百多山賊一起動手,小和尚一個人只怕彈壓不住,道:“不管如何,清洗萬馬寺你也有功勞,不然空忍回來壓服這麼多和尚還要費一番手腳,這樣就很好。我言而有信,給你一個痛快,你去吧。”說著輕輕一用力,送那人上路。

站起身來,程鈞撿起那人雖然佩戴的一把青鋼劍,走出院子,剛一出院子,只見遠處一道紅光閃爍,轟的一聲,由一處院落起火燃燒。

火舌不住的向空中吞吐,一處一處,紅的嬌豔無比,彷彿綻開在地獄裡的紅蓮。

七十一 佛修戰術

出了院落,剛走了幾步,還不及來到前院,就見前面煙熏火燎之中,兩個穿著僧袍滿臉橫肉的光頭舉著火把衝過來,一面跑一面大聲叫道:“放火啊,殺人啊,把這鳥寺一把火燒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