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怎麼從這個竹林裡走出去。我們好像轉悠了將近一個時辰了吧。你的五行八卦學的還真是精通。”
端木齊訕訕賠笑道:“裡面的這片竹林好像比谷外的那一片更加複雜。還有,要不是你急衝衝的拽著我先衝進來,至少還有一隊人可以差遣。”邊說邊捉住蘇小舞的手腕把脈,然後皺緊眉頭。
“不會還有救吧?”白展看了眼端木齊的表情,不耐煩的說道。
端木齊略帶欣喜的點了點頭道:“當然有救,此人內傷很嚴重,如果處理不當會很危險。不過幸好遇見了本神醫,呵呵!”說罷從藥箱裡翻出一個瓷瓶,倒出一個藥丸小心翼翼的放到蘇小舞的嘴裡。
白展瞧著他的動作,冷哼了一聲,“麻煩。”
端木齊搖頭晃腦的說道:“為何不救?你想想,她身著玄色長袍獨自一人倒在玄衣魔教的後苑竹林裡。而且看樣子我們是找不到什麼了,但是你肯定能在她嘴裡得到有用的情報。”
“哼,前提是你要能把她救活。”白展被眼前的竹林弄得有些心煩意亂,劍眉微皺。
端木齊見蘇小舞服藥之後面色轉紅,放心的說道:“切,小看我!不過……是要先從這該死的陣法裡走出去……”
“隨便,反正你負責揹她。”
許久之後,竹林裡隱約傳來這樣的對話。
“端木齊!你就這點本事!又回到原地了!”
“請叫我端木‘劑’,齊是通假字。”
“……閉嘴!”
雲星辰從竹林內一個隱蔽的出口走出,先是拔地而起落在一棵參天大樹上,四下看
人,便從樹上騰躍而起,投往六、七丈遠的另一棵大來的枝幹上,再借力彈起,輕若羽毛般的在樹間穿梭,朝歧天谷外掠去。
不久之後,雲星辰來到歧天谷外的荒村,抬頭掃了一眼村口“白家鎮”三個字,連忙神色凝重的閃入左手邊一間尚屬完整的荒屋。
“屬下來遲,請主上恕罪。”看到屋內負手而立的人影,雲星辰慌忙半跪在地,恭敬的說道。
“情況如何?”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雲星辰的頭頂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尊貴和一絲淡淡的慵懶。
雲星辰仍然低著頭肅容道:“屬下看著白展帶人進去了,不過他們沒有攻破玄衣教最後一道屏障,九大派和玄衣教都躲在歧天山洞內。”
“哦?”那人意外的挑高了語調,“他們居然會握手言和?”
雲星辰略一整理思路,把在歧天谷內苑所發生的事情徐徐道來,在這期間始終不敢把頭抬一下。
“那歧天山洞內,是不是夏流陽也進去了?”那人緩緩問道。
“主上,屬下後來曾潛入歧天山洞內檢視,發現、發現……”雲星辰一想到所見所聞,不禁鬢角微微滲出細汗。
“說。”傳來的話語中雖然聽似隨意,但是雲星辰知道這不過只是假象,想起主上的手段,後背涼津津一片。
“夏流陽已經被人制服,恐怕就是玄衣魔教聖子水涵光所為,因為在下看到當時在石洞內只有他一人行動自如,好像在和九大派談條件。”雲星辰慘然說道,“可惜了主上謀劃這麼長的時間。”
“還真是小看了水涵光。”那人轉過身,緩步走到雲星辰面前,語氣異常平靜,輕柔的說道,“可惜?不,我沒什麼可惜的。可惜的是你的身份。”
雲星辰聞言倒抽一口涼氣,萬念俱灰的聽著那人仍然漫不經意的續道:“夏流陽既然沒死,那麼你的身份恐怕就要曝光了。誰讓,他是那麼一個嗜財如命但是更貪生怕死的人,好控制,但是更容易把你賣了。”
雲星辰雙拳緊握,指甲深入掌心,死死盯住地板上的灰塵,許久之後才硬擠出來一句:“星辰任憑主上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