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虔誠的彷彿他正在侍候著他心中尊貴無比的女皇。
逮筱的腳白皙纖細,柔若無骨,可是,由於她酷愛舞蹈,精緻小巧的腳指上結著堅硬而可愛的繭子。看著那雙造物主精心創造的傑作,熊竹笠小心翼翼的為她穿上鞋子,溺愛著嘆道:
熊竹笠輕點逮筱的鼻頭:
“在家,有周媽,而外面,又有易醫生,雙層保護之下,我的筱筱又怎會不好呢,除非是筱筱自己不愛惜自己。而我,就沒有你那麼好命了,既有公司要打理,有員工要關照,還有暘暘,他更需要我。”
熊竹笠起身,故意不再搭理鬧著彆扭的逮筱,反而露出一個欣慰的笑。
“撒旦,你在提醒我嗎?我與他們本都是天涯淪落人,可是幾年之後,我們對我們的救命恩人的感恩之心卻變得天淵之別,他們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而我卻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逮筱縮著身子靠向沙發深處,她的頭埋在胳膊裡,自艾自嘲的悶聲道:
“有什麼不同,因為我被你金屋藏嬌著嗎?”
“什麼是金屋藏嬌?在這個房子,你是自由的,你一直都是自由的。而我,不過是盡我所能保障你的衣食無憂,就好像……就好像一個長輩。”
盯著那雙灼灼逼人的眸子,聽著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辭,逮筱心痛的驚覺她真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推開熊竹笠,逮筱飄然起身,赤著腳走向樓梯,卻在樓梯口站定。
“聽周媽說,最近有個男孩挺關心你的。而昨天晚上,也是他送你回來的。筱筱,像你這個年紀,真的應該多交些朋友,年輕人的世界不應該只是這個屋子這麼大。剛才那個電話,應該是他打給你的吧。”
區區幾句話,熊竹笠費了好大的勁才說了出來,可說的有多言不由衷多虛偽做作,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平日裡,這種口是心非的場面話,他可是手到擒來一揮而就,可面對著逮筱,面對著這個冰清玉潔般的女孩兒,他商人般的詭詐狡猾是那麼的無所遁形。
逮筱身形一頓,徑直走上樓梯,行到途中又站定,淡淡的道:
“我不知道我和他是不是朋友,但他說我和他應該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相遇之緣。撒旦,以你的人生閱歷,你覺得他是我合適的朋友之選嗎?他是我煩悶時的解憂心語或輕柔微風,寂寞時的歡歌笑語或綿綿情意,快樂時的如痴如醉或痛快淋漓,得意時的一盆涼水或諄諄教導嗎?”
“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一起去吃午飯,好嗎?”
第八章 禁忌
週末的正午,大大小小的飯店都賓客盈門。熊竹笠建議逮筱去他旗下的酒店,逮筱卻不依不饒,拉著他在大街上若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最後冒冒失失的闖進了一家咖啡語茶店。
那家店似乎頗受年輕人的青睞,門口的長隊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當他們二話不說的推門進去之時,人群呆怔片刻便起了喧囂,熊竹笠隱隱約約的聽到迎賓員溫和的解釋說,他們事先訂了位子的。
有嗎?門口的女孩一定是見他們這麼堂而皇之的闖進去,以為他們是訂了位子的吧。熊竹笠覺得有些兒好笑,等一會逮筱發現店裡座無虛席,不得不半途退出之時,會是什麼表情呢?沮喪?失落?不滿?不管是什麼,那表情一定可愛極了。熊竹笠偷笑著,原來一本正經的他竟然也有壞心的時候,可是,他真的好期待他和逮筱灰頭土臉跨出店子大門的時刻,隱約著有種幸福的感覺。
幸福?熊竹笠恍然一驚,扭頭看著身旁挽著自己胳膊的女孩,他竟然感到幸福,有多久他沒有幸福的感覺了,久到他以為幸福這個詞早已從他的人生字典裡消失了。
然而,臨窗真的有一張空著的桌子。
“這是誰訂的?”
是他那無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