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璇,你也說句話呀。大家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的難免口無遮攔,哪還真有什麼深仇大恨。反正擇日不如撞日,大家也難得一聚,就在今天把對彼此的不滿一股腦的全倒出來。然後,大家還是好兄弟。”
拖我下水嗎?郝子璇斜眼瞅著張宇澤,後者百般討好的打躬作揖,郝子璇優美的唇線捲起一個不可捉摸的笑,笑的張宇澤毛骨悚然。
郝子璇粗魯的推開段雪音,劈頭蓋臉的一翻指責。
郝子璇冷哼一聲。
段雪音拉著郝子璇的手。
“子璇,我真的不知道那條項鍊對你那麼重要。我也知道我賠給你的不能和你爸爸送你的相比,可是……‘哎喲’!”
“傻丫頭,心意不一樣,意義卻一樣,對我一樣的重要。”
郝子璇笑著拉起段雪音的手,正色道:
“小雪,你在生我的氣嗎?”
張宇澤頭皮一麻,只感大禍臨頭,便想溜之大吉。
張宇澤嚇的一聲怪叫轉身便逃,而身後兩男三女喊打喊殺的卻是越追越近。
笑著鬧著,混作一團的男女漸漸的成雙成對。
秦瑧出其不意的拉起逮筱的手,逮筱身形一窒,略一掙扎,卻被秦瑧自顧自的握的更緊了,逮筱暗歎口氣,轉向波光瀲灩的湖面。
這些年閒暇之時,熊竹笠帶著逮筱卻也遊覽過不少的湖光山色。既有淡妝濃抹總相宜的西湖,亦有浩浩蕩蕩橫無際涯的洞庭;既有小巧精製的北海,亦有野趣盎然的洪湖;既有鑲嵌於雪山之中的新疆天池,亦有倒映著蒼山白塔的雲南洱海……但唯有東湖,在逮筱空若止水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
秦瑧搖了搖逮筱的手,終於拉回了她的神思。
“好清亮的東湖水,忽然間想到一首詩。‘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她總是在敷衍他!秦瑧看著身旁打情罵俏,鬧的不亦悅乎的兩對情侶,而自己和逮筱卻偏偏是這不冷不熱的膠著狀態,既有種啞巴吃黃蓮的苦楚,亦有種有勁無處使的無奈。
“這段時間我會比較忙,如果你在廣場呆的悶了,就先回家吧。”
“不要叫你筱筱?我不叫你筱筱,又要叫你什麼?那天之後,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不是已經不同了嗎?每天,我們一起看噴泉,然後,我送你回家。逮筱,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的否認我們之間的變化!難道這個世界,你只許他叫你筱筱嗎?”
“我對你從來都沒有改變。”
難道他便這樣束手待斃而等著逮筱的回心轉意?秦瑧啞然苦笑,那可真是天方夜譚。
“笨蛋,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女孩子要愛要寵要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能忍就忍,能受就受,能讓就讓。你若是和她斤斤計較,吃苦頭的可是你自己。”
秦瑧暗自嘆息,難道他忍得還不夠,受的還不夠,讓的還不夠嗎!這場戀愛,他早已談的迷失了自我,放棄了自尊!可逮筱,她看得到嗎,感覺得到嗎,她真的在乎嗎!
第二十八章 混亂
秦瑧脫口而出,話後卻是追悔莫及。郝子璇雖已和張宇澤確立了關係,但對他卻似乎總有些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在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湊在一起,就算他自認為清白,也總覺得尷尬。想到此,不等郝子璇回話,秦瑧便快步繞了開去。
“愛情的滋味,永遠只有當事人明白。就好像一杯酒,有的人嚐出的是酒的醇,有的人品出的是酒的香,有的人則感嘆於酒的辣,而這杯酒到底是什麼滋味,只有喝的人才知道,只看不喝的人永遠也不會明白其中的滋味。”
秦瑧義正辭嚴。
“郝子璇,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明明知道小宇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