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數百年,它們的作用也農漸被製造者們淡忘,可是有過親身經歷的陳志文卻比誰都清楚:想要活下去,自己唯一的希望,只能是它們。進入培養槽沉睡。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已經失去了控制的族群,完全有可能在自己沉睡地時候,發生任何變化。儘管就那時的情況來看,劉順雲對自己的確忠心耿耿。可是人終究會變。為了一點微小的利益都能反目成仇。更何況是一個連肚子都不能吃飽,僅僅只和自己上過幾次床地陌生女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志文根本不可能相信任何人。在飢餓的逼迫下,那些瘋狂的狩獵者就算是腐爛發臭的膿肉也能吃下肚,更不要說是自己漂亮健美的身體。與其就這樣莫名其妙在睡夢中被人當作點心吃掉,還不如事先為自己準備下一批絕對可靠的防禦守衛。很自然的,他只能把所有希望寄託在那些長有人臉的蝗蟲身上。人類的腦液、人類的血清、人類的骨髓提取部分。。。幾乎所有地人類體液、都被陳志文當作寶貝一樣填塞到蝗蟲原生體的相應部分中。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實在很瘋狂,也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有沒有效果。但他已經顧不上那麼許多。就算最終制造出一批半人半蝗的怪物,他也必須咬牙而為之。他不想死,更不想被人吃掉。抱著這種就算所有人死我也絕不能死的可怕念頭,一種有著人類特徵與蝗蟲外表地怪異生物,終於悄然誕生在那間狹窄的地下室裡。。。自從發現自己生病開始,陳志文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因此,他只能儘可能縮短試驗的時間。所以,很多試驗幾乎是在沒有經過驗證並提取資料的情況下完成。他完全是憑著一種對生物的直覺和敏感進行所有實驗。其中可能有失敗的部分,也可能有成功的例子,都根本不得而知。他只知道,第二批人蟲巢孵化培育出來的成年蝗蟲,已經具有了獨特的人類形態和簡單的思維意識,再加上利用激素的相互吸引關係,這些蝗蟲雖然並不可能完全聽命於自己,但就它們具有的潛意識而言,已經將蟲巢和生物實驗室當作了它們神聖不可侵犯的家園,對於任何敢於侵犯者,它們都將毫不留情地發起攻擊。安靜地躺在這樣一群僅憑本能而行事地“蟲人”之間。實在是比被一群聰明過頭的人類所看守要安全得多。就這樣,在認真叮囑過劉順雲其中所有的關鍵,設定好培養槽上所有設施及甦醒時間後,陳志文帶著滿心的忐忑,還有孤注一擲式的賭博心理。慢慢躺進了淡綠色的槽中,開始了自己極不情願,可是又不得不為之的長期睡眠。。。。。。在他看來。沉睡是必要的。黑雲族也是自己的。只要他們守候在自己的附近,堅持餵養這些可愛又可怕的人面蝗,自己就絕對安全。至於會因此被餓死或相互吃掉多少,那根本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吃一個人也是吃,吃一萬個人也是吃。那麼多的人,那麼龐大的族群,就算吃到飽撐,充其量也不過是消耗一半以上的族人罷了。至於剩下的另外一半,那可是自己甦醒後最好的實驗物件。饒是經歷了許多風浪,見慣生死的天翔,也被他這番輕描淡寫的話語所震驚。他實在無法想像,一名知道自己責任的“探路者”,一個和自己同樣擁有血肉之軀的活人,居然會有著如此卑鄙自私的想法。也就是從這一刻起,天翔開始覺得:自己是否是在與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在談話。“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個蝗蟲的巢|穴,相信你也多少獲得了部分再生細胞……。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