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足夠老丈人拿自己開刀了!
老丈人和老丈母孃這幾天就不斷地往玄府來,來一次,見一次,老丈人就是兩大嘴巴,然後就是到處找棍子。丈母孃在一旁冷眼相看,看自己丈夫下手輕了,自己再上去補兩腳。若是實在沒有棍子了,就把正在打掃衛生的下人的大掃把奪來,揮著就揍……
最難受的是,玄老爺子一天訓斥多次,而且每次還都要跪在算盤上……玄府的算盤可不是一般貨色,那質地可都是剛剛的,硬度是沒得說的,不試過的人是絕對不知那是一種什麼滋味的。
也幸虧玄大少神經大條,心寬體胖,更有幾分樂天知命的脾性。就算是捱了罵捱了揍,日子艱難無比,被數落的想自殺,只要回到自己房中睡一覺,立馬風輕雲淡,視之如過眼雲煙,滿血復活之餘又開始接受新一輪的挑戰……
當然了,什麼樂天知命、風輕雲淡、過眼雲煙大抵都是委婉的說法,要是說的直白一點。這丫的根本就一邊臉皮撕下來,貼到了另一邊的麵皮上——一邊二皮臉,一邊不要臉!整個就是一個金剛不壞銅皮鐵骨臉……
今兒個,對玄飛羽來說也真是個好日子了。竟然奇蹟般被他抓住了機會,偷了一身家丁的衣服,從狗洞裡鑽了出來!找了慕君開始了訴苦。
直到此刻,慕大少除了瞪大眼珠子,還一句話沒說。實在不是不想說,而是玄大少真的是口若懸河,不給你開口的機會!
喝一杯酒,你想說了,他再嘆三口氣;你又想說了,他就一句:君少,你是不知道哇……
然後伸著如同枝條一般的手指頭指天罵地的洩一回,再喝一口,週而復始……用詞之激烈,言語之惡毒,恨意之刻骨,幽怨的如同守了一輩子活寡的老寡婦……
來飄香閣的全部都是有身份的紈絝,也可以說都是一番自命清雅之輩,看到這麼一個傷風敗俗的傢伙,無不側目!但至於說到上去譏諷阻止,在場的還沒有誰有這個對等的資格和膽子……
“哼,那傢伙是誰?竟然在此場所如此囂張,本公子這就去教訓他!”某鄉下來的土財主的公子第一次進城,自然不認識京城二少,朝著旁桌的一個公子說道。
“你算個什麼**玩意你去教訓他倆?你想死別拉上本公子!”說罷,那人如避蛇蠍一般走開了。
感受著周圍大家的那如同針芒一般目光,某財主的公子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幹嘛了,於是再也呆不下去,灰頭土臉的跑了……
“唉……”玄飛羽又是一杯酒下去,一張瘦瘦長長的馬臉上居然看出了扭曲的表情:“小君……,哥哥我真的是苦啊。你說那幾個王八蛋,陷害誰不行?非得來陷害我!我日他們的十八輩祖宗,老子這輩子跟他們沒完!還有那些該死的賊,你說他們偷了咱家的東西,爺爺為什麼賴我啊,老子詛咒那些賊……老子詛咒他們全家……”
越說越激動,說到傷心事,玄飛羽激動的站了起來,一隻總共,沒有二兩肉的大腿狠狠的踩在了自己坐的椅子上,神色猙獰的向天大吼!
慕君可是有些頂不住了,痛苦的用手捂住臉,真想掩面而逃——跟這沒素質的傢伙在一起,太丟人了……
“我真的很同情你,真的!”慕君撓著頭髮,很是痛苦的發出了一聲低吼:“求你別嚎了,你還是想想怎麼辦好,否則你他孃的回去又要被削了……”
兩眼紅的玄大少一咧嘴,覺得這幾天以來,也就只有慕君肯聽自己的訴苦,霎時間心中又感動起來,大口一吸,猛地一噴,草紙一接,巨雷一響,順手一甩,一張接滿了某大少鼻涕的紙團慢悠悠的飛了出去……接著就壓了壓情緒,準備和慕君共商大計。
“誰?哪個該死的混蛋在亂扔?有種的給老子站出來!看老子不滅你九族!”一個尖銳的氣憤到了極點的聲音響起,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