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是漁家做的乾魚片,怪不得我沒見過。”
李文軒笑道:“這乾魚片平時也只有船家打的魚比較多,賣不完的時候,晾著又怕放壞,所以才自己做好存下當做菜佐來吃的,這可不是什麼能夠上得了檯面的吃食,你自然是沒見過的了。”
“嗯,這樣啊。”明珠又道:“你還有嗎?賣給我一些吧!”
李文軒初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心道:“這女子什麼大魚大肉沒吃過,好端端的要買我這乾魚片做什麼?我的這乾魚片雖說不貴重,卻是盈盈給我的,我都不怎麼捨得吃,又怎麼能讓給你?”
明珠見李文軒猶豫,又道:“怎麼?你就手裡這些,別的沒有了嗎?”
李文軒無奈,雖說是不情願,但更不想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開罪她,萬一叫她懷疑自己,那可是不妙,只好說道:“有,還有的。”於是又從懷裡掏出來了兩塊嚮明珠遞了過去。
不過李文軒遞了一半,很快又縮回手來,說道:“我內子身染天花,我與她整日相處,怕是說不好也會染病,你怎麼還敢與我做的這麼近?還敢來要我的東西?你就不怕也染上這病嗎?”
明珠頓了頓說道:“天花惡疾,儘管染上此病的人十之八九都要喪命,但終究還是有人可以活下來的,我小時候染過天花,你或許還不知道,這種病,一個人一聲只要得過一次之後,終生便不會再怕它了,不管怎樣,都不會再得病。”
李文軒原本是突發奇想想嚇她一嚇的,最好是將她嚇走了了事,就算是嚇不走她,想來她也斷然不敢去接自己的乾魚片了,哪裡知道這回居然遇到了一個不怕天花的,也怪不得之前追風與飛雲聽到天花兩字之後都是神色大變,只有明珠一人在門口若無其事了,說來明珠倒是命硬,得天花不死者實在是少有。
跟著,李文軒心中又道:“聽聞生過天花的人,即使僥倖將病只好了,可是那渾身上下,特別是臉上,都會留下許多的麻子,據說樣子是十分的嚇人,這惡女每次出現總是蒙著紗巾,我雖說沒見過這她的容貌,但是看她那眼睛,就足矣攝魂奪魄了,按說也應當是一個極美的女子,而她平素總帶著面紗,想來這也一定是因為她的臉上有許多麻子,不願意被人瞧見,嗯,一定是這樣。”李文軒想到這裡不由得又嚮明珠的眼睛看了一眼,心中竟是感覺怪怪的。
原本應當是一個漂亮姑娘的,卻因為天花惡疾害的一臉的麻子,整日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李文軒生出了一絲憐惜之感,倒也是人之常情了。
明珠看李文軒呆呆的不說話,便問道:“怎麼了?你是捨不得嗎?你這乾魚片是多少錢買來的,我可以加倍給你銀子。”
李文軒回過神來,忙道:“哪裡,哪裡,這乾魚片不值多少錢的,你拿去吧!”
明珠聽李文軒說話大方,便也不客氣取了過去,只是拿在手中,並沒有入口,而是又在船舷上靠了一會,大約那酒壺中的酒終於喝空了,這就轉身往回走去。
李文軒心裡頭鬆了一口氣:“老天爺啊,這個女人可算是走了。”
哪知道明珠走了沒幾步,突然又折返到了李文軒的身後,李文軒聽到她的腳步聲回來,心裡咯噔了一下,別說是有多麼的鬱悶了。
明珠說道:“你這乾魚片既然不要錢,我也不能白拿你的,不如我就說個治療天花的方子給你,你不妨拿去試試,你夫人的病或許還有些希望,只是這方子也不是人人都受用的,我不是大夫,沒有什麼把我,用不用在你自己。”
李文軒沒想到明珠居然突然這麼好心,雖說這房子自己與蘇晴雪是用不著的,但也不敢怠慢了,忙道:“願聽姑娘的良方!”
明珠說道:“我小時候染上天花,便是用這個方子治好的,你明早去河岸挖一些新鮮的乾草來,然後將乾草參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