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說演戲,就連出鏡都不行,沒人再敢用他,他也無法威脅到誰。
常樂新電影的製片人跟安琴協商好了進組的時間,在這之前,季灼還有許多商業活動的工作需要完成。
今天要參加的一項,就是某時尚晚宴。
這類晚宴年年都會辦,今年辦在海市的洲際酒店裡。
這次晚宴邀請了不少人,各界投資商、雜誌主編、歌手、演員、模特、品牌方等等,可謂是群星雲集。
晚上九點,洲際酒店燈火通明,門口的豪車一輛接著一輛,讓人眼花繚亂,大廳上空吊著的碩大水晶燈折射著白黃色的冷光,將偌大的空間映照得如同纖塵不染的異世白晝,人聲鼎沸。
季灼身著銀灰色西裝,走進宴會大廳,渾身被吊燈的光線籠著,修長的身影彷彿被鍍了層釉色的星輝,似夢似幻,如在畫中。
到場的人許多都是季灼認識的,有些在之前還有過合作,上來攀談的人也絡繹不絕。
季灼一邊應付著來往的人群,一邊控制著香檳的攝入量,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但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姜鶴年。
姜鶴年舉著酒杯朝他走過去的時候,有些失神。
他想起和季灼初次見面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端著酒杯走向他,目標明確,眼中只有這一個人。
光線聚在季灼的身上,匯成一抹迷人的光暈,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冽,似乎比口中的美酒更能讓人醉生夢死。
姜鶴年抿了一口手中的酒,走到他面前,注視著他的眼睛:“又見面了,季灼。”
“又見面了。”
姜鶴年的狀態跟上次見面時一樣不好,整個人瘦得很病態,連身上的西裝都看著空蕩蕩的,彷彿只剩一副骨架在支撐。
季灼斟酌著開口:“聽說你最近的工作出了些問題?”
“不是出了些問題,是幾乎都沒了。”姜鶴年嘲諷一笑。
季灼詫異:“為什麼?上次在劇組也是,都進組了又被換掉?”
“得罪了人吧,”姜鶴年又喝了一口酒,垂眸掩藏住眼底的不甘,“今天的晚宴還是我好不容易求人讓我進來的,你知道在這一行,牆倒眾人推是常事,落魄的時候能有人拉你一把有多不容易。”
季灼沉默,以往的這種晚宴,姜鶴年從來都是常客,這麼多年在時尚圈累積的人脈也不容小覷,一夕之間竟然全都成了泡影。
季灼心裡驀地出現一些念頭,開口問他:“你得罪了誰?”
姜鶴年悽然一笑:“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就算你知道了,你也不會幫我。”
圈裡的訊息互通很快,在場的一部分人或多或少知道一點姜鶴年如今的處境,許多窺探的眼神若有若無地飄到他們這邊來。
特別是姜鶴年曾經風光過,他的模特生涯甚至可以說輝煌過,春風得意了那麼久,雖然這一兩年來已經不如曾經的巔峰時期,但多少也是有點根基的。
現下他落魄,不管其中的原因是什麼,但旁觀者們大多都存了幾分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心思。
姜鶴年似乎在這些視線下很不自在,他落寞地垂下眼,不等季灼回答他,就輕扯了一下季灼的袖子,低聲道:“我們去安靜一點的地方談怎麼樣?他們的眼神讓我不舒服。”
季灼稍作思量,道:“行。”
姜鶴年將自己已經喝了大半的酒杯放下,順手在吧檯邊拿了兩杯酒,帶季灼走到樓梯間的拐角處。
這裡隔絕了宴會廳中調笑的視線,似乎能讓他覺得安全一點。
姜鶴年把左手邊的香檳杯遞給季灼,自己又舉著另一杯酒自顧自地喝了一口。
離開了大廳的明亮和眾目睽睽,在狹小的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