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泛起酥麻,染上滾燙的紅色。
“你不是讓我去看橘子嗎?怎麼變成看你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個道理不懂嗎?”任燃眼裡的笑意越漾越開。
季灼失語片刻,道:“一般這種都是不會自己說出來的。”
“誰說的,我就會。”
季灼無言以對,徑直上了車,道:“你現在在家?我工作結束了,可以來看看。”
“來吧,我等著你。”
車子很快抵達任燃的家,季灼獨自上樓。
電梯往上升的時候,他又想起那晚的事。
安靜狹窄的電梯廂裡,連回憶都又增添了一分旖旎。
想得有些出神,以至於電梯門開啟他都沒及時反應過來。
回過神來時,一眼便看見倚在門邊的任燃,受傷的右手自然地垂在身側,左手插在褲兜裡,穿著寬鬆的家居服,頭髮有些長得蜷在耳畔,比平時看著多了一分溫柔。
橘子蹲在任燃的腳邊,一人一狗四道視線直勾勾地盯著他,一言不發,畫面堪稱詭異。
季灼回過神來,皺眉走出電梯:“你們倆幹嘛呢?”
“等你啊。”
季灼挑眉:“守在這兒等?”
任燃從善如流:“從你掛電話開始就守在這兒等了。”
季灼冷笑:“你這個嘴。”
“怎樣?”
“不好說,”季灼蹲下摸了摸橘子,“可以考慮轉行。”
任燃笑出聲:“你在陰陽我是吧季灼?”
“不敢。”
“你能有什麼不敢的。”
季灼心頭微動,沒說話。
進了門,餐廳的餐桌上是幾個外賣盒子,裡面盛著飯菜,菜色都挺精緻可口,還冒著熱氣。
“在吃飯?”
“嗯,”任燃單手給他抽了一雙筷子,“你也吃點。”
季灼坐下來,盯著他受傷的手:“你傷的是右手,怎麼吃飯?”
“這不是你來了嗎?”
季灼嘴角一抽:“那前兩天呢?”
他低頭看了眼腳邊乖巧趴著的狗子,又問:“難不成是橘子餵你的?”
任燃白了他一眼:“是勺子餵我的!季灼你也就會在我這兒撒潑了。”
季灼:“……”
該說不說,還挺對,季灼想了一下他在外的形象和行事,好像都是彬彬有禮進退有度的,在任燃這裡卻有些肆無忌憚了。
“不過嘛,”任燃忽然笑了,“我就喜歡你只在我面前撒潑。”
“……”
季灼挪開眼,起身去倒了兩杯水。
卻聽見任燃在他身後驀地開口:“季灼,我在追你,你不會沒看出來吧?”
語氣很平靜,像在陳述一件極其自然和尋常的事,只是陳述的內容猶如驚雷。
季灼端著杯子的動作微滯,眸光輕閃了一瞬,沉默不語。
任燃也不說話,等著他慢慢消化。
屋子裡安靜了好長時間,直到橘子都覺得無聊了,慢吞吞地挪去了客廳,季灼才動了。
他把兩個杯子放在大理石桌上,表情也很自然,語調慢悠悠的:“什麼時候開始追的?”
任燃倒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