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可以依靠道路兩旁的建築物中的燈火來認路、照明。聽說擔任先鋒的米歇爾·圖倫找了一個被收買的科西嘉人來帶路,故而應該不會出現『迷』路的情況。
這座巴斯蒂亞的規模其實並不大。在黑夜之下或許有些神秘,可當一進入市區,近距離望見城市的中心制高點——教堂,便已經不用擔心會不會『迷』路了,因為教堂距離市郊太近了,根本達不到倫敦的規模,甚至可能只是一座規模稍大一些的鄉鎮。
“乓乓乓乓……”一連串的火槍聲響了起來,正騎著馬飛馳著的我下意識地急忙拉住了韁繩,令馬停了下來。除路易之外,其他人也是如此。
路易望了望教堂,這裡離教堂恐怕還有兩百多米,想來一定是前方遇到了阻礙,那一陣槍聲,可能就是阻礙的根源。
“發生什麼事了?”路易高聲喝問道。
這時,前隊也不知道是誰,扯著嗓子喊道:“前面有二十……哦不……至少三十個民兵列陣擋路。剛才的一陣槍擊,殺傷了十幾名騎兵。”
聲音剛落下,只見幾十名騎兵模樣的人抬著四五個同樣穿著打扮的人從前方退了下來。
路易強忍著嘔吐感,看著他們從身邊經過,在最後一個人退下後,他做了一次深呼吸,強裝鎮定地叫住了正從前方退下的貝克裡伯爵。貝克裡伯爵騎馬從前退下,同時卻又招呼著士兵們下馬,看來他是想要和科西嘉的民兵來一場巷道槍戰。
這裡不比開闊地,雖說現在的火槍瞄準率很低,可是在小巷之中,隊伍展開有限,若是以列隊槍戰的模式戰鬥,到最後恐怕就是一場拼血戰。雖然法軍可以用人數優勢取得最後勝利,可是代價畢竟太大。這裡的幾百人,都是從學校畢業的年輕指揮官,他們即使只死一個,對於路易來說也是巨大的損失。
“伯爵,馬上命令近衛軍全部上馬。”路易嚴肅地命令道。
“殿下,前方有三十多個士兵在佈陣,必須利用步兵。”
路易沒有直接回復,反而問道:“前方是一條直路,是不是?”
“是的,殿下,”貝克裡伯爵面『露』焦急,急切地說道,“可能是馬蹄聲暴『露』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不過,現在必須要快了,否則那些貴族們就可能逃了。”
路易暗暗一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他們有時間能夠召集民兵在此佈陣,那麼也就有時間撤離這座城市,畢竟這座城市並不大,而且法軍也沒有將城市包圍,他們要逃並不難。況且民兵一百人,這裡三十人,剩下的七十人,只怕就是在保護他們。
“不要去想貴族了,”路易正『色』說道,“我現在要求你以最少的傷亡幹掉前面的民兵。”
“最少的傷亡……”貝克裡伯爵愣了愣,面『露』為難之『色』。
“算了,由我來指揮。”路易說著便慢慢騎馬走到了路邊,然後高聲喊道,“現在以我所在之地為標準線,全軍退至此線之後。”
“殿下?”貝克裡伯爵用著不解的神情望著路易。
“不要多問,”一直在後隊的迪昂,策馬來到,並對貝克裡伯爵說道,“殿下有自己的主張,聽命從事便可以了。”
貝克裡伯爵猶豫之下,只能點了點頭。
接著,士兵們便按照著我的要求,退到了標準線之後。他們不愧為近衛軍,雖然遭到攻擊,但是隊形並沒有『亂』,仍然維持著七人一排的排列。
“兩排胸甲騎兵退到第一排步槍騎兵之後。”路易開始指揮著排列調陣。胸甲騎兵現在只有兩排,剛才的那一輪遭襲,對他們的打擊看來很大。步槍騎兵則是我對貝克裡伯爵從軍校招來的畢業生的稱呼。他們騎著馬但不是騎兵,扛著步槍卻又不是步兵,叫做龍騎兵似乎有些不相稱,故而只有暫且叫做步槍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