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者名叫黃永發,雖然在八大晉商中排名最後,但他卻是最後一個進入八大晉商的家族,而且僅僅只靠他和他父親兩代人,就完成了別人數代的努力,由此可知此人的經商能力是多麼出色,所以他在八大晉商中雖然排行最末。但說話的份量卻很重。
不過範永鬥卻是煩躁的搖了搖頭道:“黃兄此言差矣,我們八大晉商之所以能夠有現在的地位,靠的就是壟斷大明與草原上的交易,若是現在和那些普通商人一樣,去收購羊毛和牛羊肉,短時間內雖然還能維持家族的運營,但是時間一長,這點收入卻根本不夠家族平時的花銷,難不成讓我們坐吃山空不成?”
範永斗的話一出口,立刻引得王登庫等人的贊同。經過數代人的繁衍生息。他們背後都有一個龐大的家族,而且晉商的生活一向以奢華著稱,所以別看他們賺的銀子多,但花出去的銀子也同樣不少。之前也多虧了壟斷交易帶來的鉅額利潤。才讓他們活的十分滋潤。若是沒有壟斷,只靠和那些普通商人一樣去做些羊毛和羊肉的生意,恐怕再也無法維持家族平時的奢華生活。正所謂由奢入儉難,八大晉商習慣了原來的生活,自然不願意放棄這種奢華的生活方式,所以他們絕對不甘心放棄草原上的利益。
“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朝廷那邊已經放了交易禁令,別的不說,咱們武城的張守備雖然早就是我們的人,但卻也不敢違抗朝廷的命令,而且就算是我們能夠把那些商人擋在張家口,但別人依然可以從其它地方進入草原,我們根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壟斷草原上的生意,除非是咱們能夠讓朝廷收回成命,重新恢復與草原的交易禁令。”最為年輕的王大宇顯然有些沉不住氣的報怨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不知道各位兄弟是否有膽子去做了?”就在這時,忽然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壯漢開口道,這個人姓靳良玉,在八在晉商之中是個十分特殊的人物。
“哦,靳兄弟有何見解?”聽到靳良玉忽然開口,範永鬥也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個靳良玉雖然也位列八大晉商,但他與其它七人都不同,因為靳良玉是專門做黑貨生意的,所謂黑貨,就是草原上那些馬賊打劫得到的貨物,馬賊們需要把這些貨物變成錢財和自己需要的物資,於是靳家看到這個商機,就開始專門做起馬賊的生意,現在整個草原上的馬賊幾乎都與靳家有聯絡,有時範永鬥他們的貨物在草原上被打劫,也需要找靳家出面才能索要回貨物。
“嘿嘿,其實各位兄弟都把事情想的太過複雜了,草原可不是那麼好進的,雖然草原上的部落有不攻擊商隊的傳統,但是草原上可不僅僅只有部落,另外還有數量龐大的馬賊,只是這些馬賊的數量少,裝備也很差,所以不敢打劫那些人數眾多的商隊,但若是這些馬賊忽然擁有了更好的裝備,而且還能聯合起來,然後屠殺幾支大一點的商隊,到時肯定可以嚇跑一大批人,草原上的商人少了,我們的利益自然也就有了保障!”
靳良玉笑的十分陰冷的開口道,與其說他是個商人,還不如說他是個強盜,他們靳家不但和馬賊做生意,有時遇到肥羊,也會客串一下馬賊,畢竟這種無本的買賣誰都喜歡,也正是因為他們靳家的特殊性,所以對於大明放開草原上的交易,靳良玉卻是最高興的一個,因為草原上的商隊增多,馬賊們也就不必老是去失去那些貧窮的小部落了,他們靳家日後收到的貨物肯定也會更多更豐富。
只不過靳良玉也知道,草原上的馬賊並不是那麼好控制的,而且隨著馬賊的增多,日後的黑貨數量肯定會也暴增,光靠他們一定的力量,恐怕很難一口吞下,所以還不如趁現在把範永鬥等人的也一起拉進來,日後就算是別人想動他們,恐怕也要掂量一下。
對於靳良玉的建議,範永鬥等人都是有些驚疑的對視一眼,然後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