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泡茶。
姜媽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將洗茶的水往小魚茶寵的身上淋去,霎時一股細細的水柱就從小魚的嘴裡噴了出來,一時間連姜恆都看得愣住了。
“哇!這小魚兒噴水了!爺,這小魚兒會噴水呢!”
“我看見了,你別叫那麼大聲。”姜恆回過神來,拿起茶寵又再仔細觀看。
“這個小魚就只有嘴裡有個小孔,是把水灌進去再用熱水淋出來的嗎?”
傅丹墨搖頭,見姜恆終於有了興致大感得意,從他手上拿過小魚解說起來:“不是的,你看這個孔沒通,水是灌不進去的。要想讓水能夠進去,必須把熱的茶寵放進涼水裡慢慢泡,等茶寵吸滿了水用開水一淋就能噴水了。”
姜恒大感興趣,又從傅丹墨手裡拿過小魚翻來覆去的看:“我大致有些明白,只怕做這個茶寵的泥有些特別吧?”
“嗯,我用的是吸水效果好的粗紫砂,還是姜叔替我選的呢,我可不認識那些砂料。”傅丹墨有些害羞。
“姜叔可是我姜家一寶,當年我剛接手我爹生意的時候,也都是全靠姜叔指點才有所進益的。”
姜叔忙肅手躬身說道:“爺絕頂聰明,老奴可不敢居功。爺現在的生意又豈是老奴教的出來的,爺不要折煞老奴了。”
姜恆擺手示意姜叔坐下,又把玩起金魚茶寵,一邊看一邊問:“青弟,這個小魚為什麼叫細細?”
“嗯——因為它吐出來的水只有細細的一股啊,所以就叫細細嘛。”傅丹墨的話頗有幾分天真。
姜恆把細細放下,正色對傅丹墨說:“多謝青弟,這隻茶寵我很喜歡。不過,我們是不是也該談談正事兒了?”
“什麼正事兒啊?”傅丹墨一臉的茫然。
“你我初次相見之時有過約定,你若是能夠參加比賽,我便要與你籤十年專屬玉雕師的約,你不記得了?”
“記得啊,瑞老已經參加了比賽,那我就是你的玉雕師了啊?”
“口說無憑,總要立個字據嘛。”
“哦,這樣啊。我什麼都不懂,就依你說的吧。”
“你這孩子真是,”姜媽在一旁嗔笑,“你都不問問工錢啊?爺,這孩子心實,您可別太委屈他了。”
姜恆看了一眼這胳膊肘當面往外拐的老媽子,笑笑沒有說話。
傅丹墨這才像剛想起來一樣,忙問:“對哦,工錢有多少啊?要是像現在這樣管吃管住,工錢低一些也可以,不過每年要放幾天假才行,我想要出門旅行四處看看。”
姜恆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傅丹墨。傅丹墨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愣愣地問道:“怎麼了?我臉沒洗乾淨啊?”
姜恆縱橫商場多年,像傅丹墨這樣心思單純的人不是沒見過,只是這傅丹墨對自己竟是無條件的信任,讓他不由得有些好奇:“青弟,你就如此信我?”
傅丹墨點頭:“是啊。我沒名氣,你連我做的東西都沒看過就信了我的話,讓我參加比賽,還給我工作,我當然相信你啊,你是好人嘛。”
‘好人’,這個詞已經多少年沒出現在姜恆身上了,讓他不禁有些怔仲。姜叔他們見他臉色複雜,都不敢插話,姜媽默默地為兩人倒著茶。
傅丹墨也不知道姜恆為何不說話了,見姜媽倒了茶,端起來就喝。
姜恆輕輕吐了一口氣,也端起了茶杯:“青弟如此信我,我必不會有負於你。這樣吧,我不給你定月銀,你所做的東西賣出去了我與你三七開,我七你三,其他的也像現在一樣,除了雕刻你什麼都不必管。”
姜叔他們都聽得呆了,這條件也開的太好了,大夥兒不由得全看向傅丹墨。
傅丹墨也有些懵:“啊?這麼好?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