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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麼肯定,自己說什麼都答是,謝栓子反而有點不自信了,他往前蹭了蹭,偏頭看謝良臣的神色,試探道:「你真這麼想?」

謝良臣見前頭都是平路,周圍也沒斜坡斷面,驢車就算走著也沒事,便轉過了頭看著他大哥,認真道:「我真這樣覺得,沒有騙你。」

「那你剛才為什麼在笑?是在笑我天真嗎?」

謝栓子看自家二弟神色,確實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好像比他還認真,徹底疑惑了。

謝良臣重新把頭轉回去,手上鞭子輕輕一揮,催促毛驢快行,「因為我在笑咱們倆還真是心有靈犀,不愧是親兄弟啊。」

謝栓子還是沒聽懂,謝良臣便又繼續道:「誰說只能設農學和技工了?書裡都說術業有專攻,既是有專攻,那又為何不能同朝為官?畢竟咱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總不能就靠四書五經活著吧?」

「可是朝廷不是也設了個部門嗎?」謝栓子又問。

他說的是六部中的工部。工部轄下有四個司,分別是工部司、屯田司、虞部司和水部司。

這四個司合起來,便主要掌管了全國的各種工程製造,比如土木、水利、兵器、冶礦甚至紡織等等各種雜七雜八的事。

可即便如此,工部在六部中的地位卻很低,甚至比不上管祭司和操辦各種皇室婚禮的禮部,是人口中所稱的「賤部」。

而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士農工商」,以及「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給定的基調。

可從實際來看,士、農雖然對於一個國家的穩定和統一性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但是要繁榮卻得靠工、商。

就像前世的宋朝一樣,宋朝貿易十分的發達,對內限制也很少,人口流動寬鬆許多,不像明朝,你在這裡就一輩子在這,不許隨意亂走,而對於貿易,朱元璋更是命令「片板不得下海」,直接將海貿打回原形。

而對於明朝另一個極端的宋朝呢?宋朝的貿易發達到幾乎算是古代海貿的頂峰,所以整個宋朝直至滅亡前都十分的有錢。

要不是趙家因為自己是節度使出身,怕武將也學自己,將趙家江山推翻,在後來極度的重文抑武,讓華夏民族充沛的武德被壓縮到極致,那些蒙古兵能不能入主中原還真說不定。

便如班固《漢書·蘇武傳》裡說的那樣,南越殺漢使者,屠為九郡;宛王殺漢使者,頭懸北闕;朝鮮殺漢使者,即時誅滅。

這可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做了的,可見漢朝時漢人的武德有多充沛,是真正的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而且實際的例證也有,那就是在這個世界,並未出現過元朝,在宋之後是另一個叫做「華」的朝代,那時自民間而起的起義軍,在最後把蒙古人趕回了草原。

「朝廷確實設了工部,可朝廷對於其中幾項仍不夠重視,依我看,還得繼續細分才行。」謝良臣道。

「那要怎麼分呢?」謝栓子也覺得二弟說得有理,可是要他想,他也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

路上有石子磕了一下車輪,兩人坐在板車上也被重重的顛簸了一下,謝良臣清醒了些,笑道:「說這些可太遠了,真有那天咱們在一起慢慢想吧,現在還是趕路要緊。」

說著,他再次揚了揚手中的韁繩,趕著毛驢往前走。

回到家時天已全黑,謝石頭和趙荷花見兩個兒子還沒回來,早急得不行,正想要不要再去三合村一趟,外頭卻傳來了熟悉的驢叫聲。

「大哥、二哥,你們可算回來了,我跟爹孃都急得不行,都想去找你們呢。」最先迎出來的竟然是謝良材,剛從驢車上下來的兩人都是既驚且喜。

「你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謝良臣責怪道。

謝良材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傲嬌道:「二哥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