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沒聽什麼人說起過他呢?」
「還能為什麼,別人低調唄。」
「」
周圍人就這麼當這他的面「竊竊私語」,讓謝良臣原本激動萬分的心冷卻了點,同時他再次在臉上帶出禮貌性的微笑,任各種目光打量他自巋然不動。
謝明文跟他報完了喜,那邊祝明源和唐於成也過來了,兩人一喜一憂。
喜的是唐於成,這是他第二次參加府試,雖是掛在末尾,到底是過了,以後也不必再參加縣試和府試,只需參加院試即可。
而今年沒有院試,明年才考,要是他明年過了院試,那他就是秀才了,可以真正自稱讀書人。
至於祝明源,這次他落榜了,同時落榜的還有謝明文,他們剛才已經看過榜單好幾次,上面確實沒有兩人的名字。
因為他們兩人落榜,謝良臣和唐於成兩人並未表現得太過高興,就連謝石頭聽說後都將臉上的狂喜收斂了些,還安慰他們道:「明文別擔心,後年不是還能再考一次嗎?」
確實還能再考,不過他得明年過了縣試,然後才能後年去參加府試,這是一個資格的問題。
也正是由此,一個讀書人要想取得功名還是很難的,除了能力、時間還要看運氣。
便如方敏,他要是沒出事,應該很大機率也能上榜,畢竟榜上總共五十人,有16人都是去年和今年的縣案首,而唯二落榜的兩個縣案首裡,其中一個就是他。
就這麼一蹉跎,本來今年該得的童生功名,至少要兩年後再說,而要考院試,又得再等兩年了。
謝明文聽他安慰自己,最面上有點落寞,但也很快調整了過來,笑道:「我本來就沒什麼把握,不過來試試水,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府試大概怎麼考,那我就繼續按之前的模式讀書唄,反正我爹都考了個童生回來,沒道理我這做兒子的不更進一步。」
見他想得開,謝石頭放心了。
只是他想得開,那邊的祝明源卻是真的在強顏歡笑了,「恭喜你們了,你們兩人過了府試,明年就能跟張籌一起參加院試,說不定咱們私塾一下能多出三個秀才來呢。」
其實按說祝明源的學問還是挺紮實的,就是他心態不穩,所以很容易發揮失常,而府試又是這麼多人競爭幾十個名額,差別亦在毫釐之間,哪裡容得下他犯大錯?
「你也別灰心,夫子都說你沒問題這才讓你下場來考試,至於臨場緊張,我覺得你可以自己模擬下考試的場景,比如說環境還有掐定時間什麼的,這樣練上一段時間,說不定對你有幫助。」謝良臣想了想,建議道。
聽他這麼說,祝明源強打了精神,點頭,「別說我了,你們倆過了府試,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如咱們去慶祝一下吧。」
「要慶祝也行,不過得等到下午才是,上午估計到客棧來給良臣報喜訊的人不少,咱們還是先回客棧吧。」唐於成插話道。
說到要回客棧,謝石頭立刻又來了精神,問唐於成:「唐公子,這報喜錢要給多少?是給銅錢還是給碎銀子? 」
見他緊張,唐於成輕笑安撫道:「謝叔不必太擔心,這些人不過就是來討個口彩,給十幾文錢也就行了,不用給太多。」
本來也是,平白無故來道聲喜,難不成還真要大把的灑金銀?雖然大把灑金銀的也有,不過那都是富貴人家的做派,尋常人家可沒這個大手筆,一般也都是給這個數。
謝良臣想著自己身上還有之前為去夜市攤子而專門換的半吊錢,便摸出來給謝石頭,道:「爹,我這裡還有點銅錢,想來給他們是夠了,你拿去吧。」
哪知謝石頭卻直接推開他的手,道:「你娘出來前給過銀子了,我一會就去銀鋪換銅錢,你自己收著!」說著,謝石頭拍了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