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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餘妍嫁的不是別人,乃是縣裡一戶姓方的人家,方家是榮縣的糧商,而餘妍要嫁的正是方家大老爺,如今對方已經年過四旬,她嫁過去是當續弦的。

要說這方家當初還在謝良臣考中進士時來送過禮,還道要來拜訪她兒子,只不過被婉拒了,哪知如今兩家竟這樣拐著彎的搭上了關係。

十七歲的姑娘嫁四十幾歲的老頭,而且餘家又不是窮得養不起女兒,趙荷花實在不知自家小妹是怎麼想的,只覺她是瘋了。

謝良臣看著帖子上的名字,回憶了一下,實在沒什麼印象,便放到了一邊。

現在要他去榮縣參加喜宴,他是沒時間的,最多送份賀禮過去。

如今他奉旨回鄉省親,正是引人注目的時候,他又不想與餘家和方家有太多的瓜葛,此時去榮縣,估計到了地方大家都會覺得他與餘家關係親近,而方家更會順杆子爬,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情況。

同時這件事也給他提了個醒,如今他既在官場,不說別人來巴結他,他更怕有哪個親戚打著他的名頭為禍鄉裡,最後再來找他擦屁/股。

所以在臨行前,他特地與大伯謝正說了自己的意思,也就是族裡若有人要借他的光這沒問題,但是若要作奸犯科,他不僅不會相幫,而且還會大義滅親,趙家那邊也一樣。

安排好了這些,一家人便乘船上京了。

因為帶著家人,所以謝良臣這次特地用了名帖,坐的是官船。

官船寬敞舒適,而且船上還有官兵保護,遇到「鈔關」也不必交「坐艙錢」,也就是過路費,而是直接放行。

謝良瑾撩開簾子朝外看,就見著河面上三條被鐵索連起來的小船被放開,他們的船順利透過,而其他船則被攔了下來,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也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感受權利所代表的特殊。

與此同時,趙荷花跟謝石頭卻正襟危坐的待在船艙裡,就跟兩尊石像一樣。

謝良臣見兩人脊背挺直,坐得不是很舒服的樣子,便走過去問道:「爹、娘,外頭風景不錯,你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謝石頭還是第一次坐官船,更是第一次被官兵保護,心裡既激動,又有點緊張。

同時他還更怕丟了兒子的臉,所以兩人便想著怎麼也該拿出點官家老太爺、老太夫人的架勢來,所以這才學了戲臺上官老爺們的坐姿。

「不了,雖然這船很穩,但是難免也有晃動,要是一個不慎站不住,豈不被人瞧了笑話去?」謝石頭一本正經的道。

謝良臣聞言愣了愣,然後就反應過來他們為何如此了,無奈一笑,解釋道:「爹孃放心,不會有人笑你們的,再說船上也不止我一人在。」

他如今雖是能坐官船,但是也不可能這船上就只他一人,畢竟說到底謝良臣的品級也不過從六品而已,是個很小的官,所以這船上是還有其他官吏及他們的家眷親屬的。

他如此這般的給二老解釋,哪知非但沒能讓兩人放鬆,反而讓他們更緊張了。

趙荷花更是直接問她:「狗剩,你說咱們要不要也去學學規矩?娘怕到了京城給你丟臉。」

見她真有由此打算,謝良臣是真無奈了,勸道:「娘儘管放心,沒有人會笑你們,那些夫人小姐們的規矩你們也不必理睬,咱們只要過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不必如此拘束。」

聽他說不用學,趙荷花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失落,因為這就意味則她不能像在平頂村一樣跟鄰居們閒聊嘮嗑,也沒什麼地方可以走動。

原本她就不捨得孫子,如今聽謝良臣這麼說,她對在京城的生活似乎也不那麼嚮往了。

謝良臣察覺到了兩人的失望,先是不解,後從談話中發現了點端倪,於是又道:「咱們要住的院子我已經找好了,等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