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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學的課程他最後也去上了,只是因為每人在寫字上的偏好不同,且院中學生們的功力也確實很不錯,所以謝良臣這次便主要以畫報的形式開課,讓這群藝術生們在紙上構圖畫板報,優勝者可以將作品掛到書學教室外牆上一週。

當然,對於板報的內容,謝良臣也做了要求,那就是既要有圖畫,又要有文字,排版要求美觀和諧,文字要求簡練且能準確傳遞資訊,起到宣傳的作用。

比如這第一期,謝良臣就要求學子們的板報內容為節約糧食。

課程結束時,謝良臣與眾位監生們最後也選出了其中最好看的一幅板書,然後將真的將它貼在了牆上。

薛大人在後頭聽了一整的課,一直暗暗點頭,等課程結束,他便叫人把謝良臣請了過去。

「謝大人的黑板是用什麼做的?我瞧著似乎水火不侵?」薛大人直接開門見山道。

謝良臣來之前就猜到對方大概要問什麼了,於是便把自己是怎麼製作黑板以及粉筆的情況說了。

聽說黑板只要在牆上刷油漆就行,粉筆更是用石膏直接和水捏成,薛大人覺得十分心動。

以前國子監的博士們講課一般都是手持書卷,遇到學生提問,最多也只能進行一對一的輔導,師生間要交流,最多也只能透過課業及批改試卷進行,如果有了這黑板,以後博士們講課肯定會更容易。

於是薛大人在心動之下便上了封摺子,提出想讓朝廷下撥一筆錢款用於購置這兩種教材。

他的摺子送到融景帝案頭的時候,朝堂上群臣們對謝良臣搞出的這兩樣東西早就耳聞已久,無他,蓋因家中子孫時常回來唸叨,並表示還想在家裡也刷上這麼一面黑牆。

一點黑漆和石膏實在沒多少錢,融景帝在看到實物之後也覺得好,再加上朝中大臣們無一人反對,於是這兩樣教材無比順利的在國子監每個教室都配齊了。

與此同時,謝良臣的名字也傳遍了朝堂,現在大家對他的印象已經從一開始的翰林院書呆子,改成了律學、算學甚至書學皆通的才子。

聽說自己成了京城炙手可熱的新生代文臣代表,謝良臣倒是沒多興奮,只是每日照常去上班順便上課。

沒錯,他現在工作的日常已經有一半時間是在給監生們上課。

至於原因,自然是因為國子監學生們的強烈要求。

而且除了律學、書學和算學之外,前頭四院的監生們也表示,希望司業大人也能抽空去給他們上課,七學的學館們輪流著來,不要厚此薄彼。

謝良臣本不想答應,不僅是因為朱大人自他出名後越加陰陽怪氣,更因為他原本的重心也不在經書儒學上。

即便他讀了十多年的四書五經,看了無數的書,但是謝良臣知道,儒學所倡導的溫良恭儉讓救不了後來的中原大地,這個世界說到底還是黑暗森林的競爭社會,唯有手中有利器才能不被欺負,才能成為勝者。

所以便是薛大人也極力邀請,謝良臣最後只應下了每月一次去太學講經,其餘時間則主要放在了律學等後三院這裡。

在律學館,謝良臣不斷的強調法制的重要性,並將這種思想盡力傳遞給所有來聽課的學生。

他們以後會成為刑部、大理寺的低階官員,雖然看起來沒有實權,但這些小吏卻能潛移默化的影響主官,再加上很多基礎的工作都是他們在做,所以其實這些不起眼的小官最後所能發揮出的能量,比想像的要大。

至於算學,謝良臣在教《九章》的同時也開始引入新教材,也就是西方的算學。

算學的兩位博士自從上次公開課之後,對謝良臣在算學上的造詣已經基本認可了,而且還時常找他探討學問,等發現他還在學西洋的算學之後,更是佩服,說他學貫古今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