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宮現在就告訴你,你休想!只要一日不找到我皇兒,本宮便一日不答應冊立新君!」
謝良臣站起身,眼眸半闔看著張太后道:「臣已是來通知過太后娘娘了,若是太后娘娘那日身體抱恙不便出席,那也只好隨娘娘的心意。」
言罷,謝良臣再不理頭後人歇斯底里的喊叫,頭也不回的走了,同時命人將早就起草好的詔書送去皇后宮中,讓其用印。
江婉原本弱質女流,江牧也一直按著世家賢婦的標準對她進行教養,因此雖勉強也可承擔國母之責,但實際卻無甚膽識,更無政治覺悟。
她初時還擔心謝良臣也要來威逼她,該找什麼藉口避而不見,後聽聞他直接出宮了這才將提氣的心放下。
只是在看清楚詔書上所寫內容之後,她終究沒忍住,倒吸了口涼氣,方寸大亂。
謝良臣送過來的旨意有兩份,一份是以兩宮太后的口吻寫的讓新帝即位的詔書,李太后那邊已經用了印,另一份則是以新帝的口吻寫的一份立憲詔書。
這份詔書用詞簡練,內容雖涉及朝政,但江婉大體也能明白,這是一道關於律法方面的詔書,而且是在限制皇權。
因此江婉根本不想蓋上自己的鳳印,同時打算讓人出宮去請自己的兄長進宮商量,哪知卻被詹士府以國喪期間,外男不便入內給拒絕了。
孤立無援,江婉驚懼謝良臣要對他們母子下毒手,熬了十天,整日的憂懼難安,最後也沒等到誰來相救,只得無奈蓋上了鳳印。
謝良臣拿到詔書,確認無誤之後,隨即便令詹士府開始準備融安帝的喪儀和半月後的新皇登基大典。
這邊祝明源與葡萄牙人的談判也出結果了,對方一開始拒絕了兩千萬兩賠款的要求,表示太多,至少要減半。
對此,祝明源也沒說其他,直接帶著對方談判使臣參觀了一下軍營,並告知他們,若是拒絕,那麼雙方只好再次交戰,同時若他們再次戰敗,那就不是兩千萬兩的賠款了,土地也要割讓出來,由大融駐兵且派官員來上任。
這一套流程葡萄牙人最是熟悉不過,他們殖/民其他地方時,也是如此。先武力佔領,然後派兵駐紮,設立總督衙門,然後就是一系列的殘酷掠奪,將對方原住民當做牛馬一樣隨意殺害踐踏。
以往他們行此事時,只覺得叢林社會,就該是誰的拳頭硬,那麼誰就能活得好,弱者不配為人。
如今同樣的事即將落到自己頭上,他們方覺此事難以接受,太過野蠻血腥。
所以在他們認可的「武德」威逼下,這些人終是答應了條件,只是道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先給一半,剩下的寫下欠款文書,又以國中一個港口的使用權作保,雙方總算就此徹底達成協議。
訊息傳遍全國,無人不為之高興,畢竟這可不僅僅是揚我國威,更是帶來了一大筆財富。
不說別的,就說萬一哪出發生天災,朝廷也有了足夠的銀錢來賑災,這可是關乎每一個人切身利益的大事。
為此,當謝良臣與朝臣們商議,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融安帝久未找到,宜早日發喪之時,幾乎也沒什麼人提出異議。
只一點,那就是是否要皇后,也就是將來的聖母皇太后垂簾聽政,此事稍有爭議。
謝良臣的主張自然是國事自該由內閣處理,皇后不懂政事,參與朝政只會擾亂朝廷原有的運作。
但是支援的人卻道,先帝自大婚後方才不用兩宮太后垂簾聽政,如今新帝才兩歲,怎能臨朝?恐怕是連坐都坐不穩。
對此,謝良臣也未說其他,只道新帝登基那日,太后有懿旨下發,讓諸位大臣們放心就是。
新帝登基那日發旨?眾人皆面面相覷,皆是莫名,只內閣的十七個部門的尚書大人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