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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要走,祝明源立刻撇下謝明文,追上來,狗腿的湊近他,小聲發問:「良臣,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出的手,怎麼這麼厲害?我看你力氣好像也不是很大啊。」說著他還掰了掰謝良臣的手腕,滿臉的疑惑。

謝良臣當然不可能天生神力,他最多也就是比這些文弱書生好一點,只不過前世打架打得多了,所以知道拳頭打在什麼地方最痛罷了。

他一直沒開口,祝明源也不在意,只巴巴的跟在後頭。

直到快出鎮子了,謝良臣終於忍不住停了腳步,轉身看他:「祝師兄不回家嗎?」

祝明源砸吧下嘴,竟真的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你說我現在回去告訴我爹,說我去你家做客,他會不會同意?」

謝良臣被他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思維驚到,旁邊跟著的謝明文感覺被冷落,湊上來道:「從這裡走到平頂村,要走一個時辰,祝師兄能行嗎?」

聽說要走一個時辰的路,祝明源遲疑了,他惋惜的看了看謝良臣,道:「那今日就算了,下次等學堂放假,我讓人套了車,再去平頂村找你,到時你可得教教我。」

謝良臣怕他繼續糾纏,只好敷衍的「嗯嗯」兩聲,他才不信這個連走路都嫌累的人真能去學打架。

第二天,謝良臣剛到教室,就聽說昨天的那三個人請了病假,而且據說他們還打算從孫秀才這裡退學,以後要去別的私塾上課。

這訊息是唐於成告訴他的,不過對於他們為什麼要退學,祝明源卻道是對方嫌丟臉,畢竟他們其中一個還嚇得尿了褲子。

對於這個說法謝良臣半信半疑,因為孫秀才並沒有多問什麼,他們說要從這裡退學,他很乾脆的就同意了,而且還把束脩退了一半回去。

他總覺得這事孫秀才或許知道些什麼,可卻也想不通他怎麼會知道。

教室的角落裡,張籌正在桌案上練字,謝良臣想起他大哥昨天說的話,又聯想到早上來時看見對方從孫秀才的書房裡出來,總覺得這事或許跟他脫不了關係。

於是等上午課程結束後,謝良臣便走到對方桌前,朝他揖了一禮,道:「多謝張兄。」

張籌頭也沒抬,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收下了這聲道謝。

呵,這人倒是有趣。

時間如水而過,三年過去,謝良臣也終於準備下場參加縣試了。

在這三年裡,孫秀才的私塾甲班一直沒再添新人,而謝良臣也與祝明源、張籌還有唐於成成了好朋友。

其中張籌和唐於成已經下場參加過兩場縣試和一場府試,只不過只有張籌過了府試,得了童生功名,而唐於成只過了縣試,沒能過府試。

原本謝良臣去年也想下場試試,可孫秀才說與其一次不中或是名次不好,不如多積累一年,厚積薄發,一鼓作氣拿下秀才功名。

他說得確實也在理,便如現在唐於成,因為他縣試成績只能算中等,府試便沒過,然後現在壓力就挺大,還時不時焦慮自己又要落榜。

所以對於甲班裡年紀最小的兩個人,謝良臣和祝明源,孫秀才便道讓他們再等等,等二月再下場應考。

要成為秀才,需得經過縣、府、院三場考試,而且每場考試從報名起手續就十分的繁雜。

古人對於考生的出身要求很嚴格,大融也不例外,基本遵從了之前的制度,也就是出身倡、優、皂隸等職業的子孫不可參考。

所以便要求考生報名時需得填寫詳細的履歷表,履歷表涉及三代,且要附上考生小像已備查驗。

除此之外,還得有人作保。

這裡作保有兩種方式,一是可以五名考生互結,也可以由本縣廩生出面作保,其中前者要求若有一人資訊虛假則連坐,後者則是要給作保費,價格大概在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