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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話音剛落,薦卷的考官也隨即出列捧了兩句,殿中氣氛和諧得很。

下一個問到就是江牧了。

然後此時謝良臣才知道,原來江牧竟是刑部尚書的兒子,融景帝還特地將他爹也點了出來,道父子倆都是進士,說他教子有方呢。

刑部尚書連道不敢,但是謝良臣也看得出,對方還是對這個兒子有些隱隱的驕傲的。

問過了江牧,接下來便點的就是盛定直。

盛侯府爵位由來,原是起於大融開國皇帝,盛家祖先有從龍之功,因此便賜了爵位,世襲罔替。

不過傳到現在,雖盛家爵位猶在,但門第已不比以往,尤其是家中再未出過什麼有影響力的大官,因此在京城勛貴圈已逐漸淪為末流。

這次盛定直參加會試,他們是寄予了厚望的,畢竟他是這輩盛家人裡最優秀的後輩。

融景帝拿著他的文章,問了其中幾個問題,他都一一答了,謝良臣在旁聽著,這才發現他觀點也與自己一樣,都是堅持以法治國的。

只是他的態度沒有謝良臣那麼堅定,在提出建議的同時,也表示大赦天下也同樣是很好的治國手段。

對於他的想法,其實謝良臣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上頭的皇帝寬厚,那麼他們這些門閥階級以及原本的功勳之家,只要沒犯大錯,都可以永保富貴。

前面已經點了三人了,謝良臣覺得可能是按名次來排的,那就是說自己至少也得排到第四去了,第四是傳臚,一會要唱名的,也不知道他嗓子撐不撐得住。

不過,問完盛定直,融景帝下一個仍未點到他,而是問起了孟徹。

原來孟徹不僅出身觀州世家,其爺爺竟還擔任過國子監的祭酒,融景帝以前也曾送皇子去過國子監讀書,因此在問孟徹學問之餘,便又問了兩句他爺爺的身體如何,算是關懷老臣。

謝良臣現在已經不考慮嗓子的問題了,覺得自己最好肯定也只能得第五名。

畢竟拼爹拼不過啊,唯一一個與自己一樣的蔡佔和,人家又有特殊的記憶點,給皇帝留下的印象新奇得很,他是肯定比不了的。

不過第五名也很好,二甲進士,再加上他也是鄉試中乙榜,殿試又等甲榜的話,就是正經的兩榜進士了。

這是古代讀書人夢寐以求的出身,與那些由鄉試副榜,以及殿試同進士出身的人相比,他們這種兩榜出身的人有著天然的優勢,不僅升官快些,而且沒有上限。

終於輪到自己,謝良臣也肅了面容,嚴陣以待。

原本預備著融景帝會問殿試文章裡的內容,謝良臣腹稿都打好了,哪知他卻不按常理出牌,反而問起他家鄉的事來,還問他會不會插秧。

謝良臣有點蒙,不過也平和對答,「回陛下,臣在家中時亦常常下地,插秧也是常乾的,只是有些怕那吸血的螞蟥,所以常常要在腿上糊了厚泥。」

「螞蟥吸血確實可怖,明明生了利口,卻偏要做那附身軟物,真乃害蟲也。」融景帝笑著接了一句。

謝良臣總覺得他這是話中有話,想著對方該不是要以此話題教訓群臣吧?若是這樣,那他得罪人可就得罪大發了。

可是融景帝沒有問話,他也不能擅答,於是隻好憋著。

所幸對方沒有繼續深/入,而是隨意問了他些家常小事,比如家中幾口人啊,以前沒考中鄉試的時候靠什麼生活啊等等。

謝良臣一一作答,知道融景帝這是想顯示他關心百姓民生,所以也配合的將鄉間農事說得儘量輕鬆動聽一點。

果然,聽說榮縣年年豐產之後,融景帝很高興,還說要嘉獎榮縣的縣令。

那邊已經提到了擢升官員,謝良臣就知道自己不用再回答什麼了,畢竟看樣子,融景帝對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