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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現在他們住下來了,家中雖有傢俱,但是也得買各種日用品,如鍋碗瓢盆什麼的,再就是置辦衣裳,北地天冷,一到冬天更是如此,因此買棉花、買木炭就是一大筆開銷,更不用說日常吃飯以及交際應酬了。

謝良臣讓家人跟自己進京,也沒打算讓他們過節衣縮食的日子,至少也得與在家鄉時持平,但是因著這裡的物價貴上一倍,又全都只能用買,所以說光是養家就是一大筆開銷。

偏偏他的俸祿又實在少得可憐。

大融正七品官的俸祿是一年45兩銀子,祿米45斛,而他是從六品,也俸祿也只比七品官好一點,一年年俸50兩,祿米50斛。

一斛五斗,一斗十升,一升大概12斤,也就是說他一年祿米大概有3000斤。

糧食是夠吃的,不過一般官員還需交際應酬,因此這戲祿米常常會被賣掉一點折成銀子補貼家用。

一個官員所有的正當收入基本就是這些了,因此若不是貪官,只靠這點俸祿,要想在京城活下去,那麼就只能住租住在很遠的地方,這樣一來不僅房租少了,平日生活成本也降了下去。

只不過交際應酬仍是大頭,所以要是家裡太窮,一般官員就不怎麼參與同僚間的聚會,當然也就會慢慢被孤立,而要是參加,家中可能就得米飯變稀粥。

這也是謝良臣為什麼選擇租房子而不是買房子的原因,反正三年後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留在京城呢。

他現在手上雖是還有一千多兩,可是其他收入,除去資助謝明章的,一年也才一百多兩。

而他還得供養父母,備著以後小妹出嫁,以及自己成親後也要養家,甚至家中請人幹活的例銀,這些都是支出,所以手裡留著錢就十分的必要了。

盤算完這些,謝良臣真是壓力山大,怪不得古代好多清官日常生活過得比普通百姓還慘,真是悲催又悲催。

進了屋子,謝石頭與趙荷花兩人便開始四處轉了起來,然後他們就發現這地方其實比他們老家也沒大上多少,那種緊張不安感也隨之消退。

這個院子有五間房,每間房還帶個小耳房,這點與平頂村不一樣。

因為凡是能隨便花幾百兩在京城買二進以上屋子的,一般都非富即貴,所以大多帶著下人,因此在建築的時候就會特地建耳房。

發現房間裡頭還有小房子,趙荷花倒是滿意了點,覺得兒子一年三十兩銀子的房租總算沒白花。

謝良瑾也帶著丫頭住了進去,一家人放好行李,謝良臣便讓江著在家中守好門戶,自己與謝石頭一起出門採買東西去了。

這一趟大概又花了三十兩銀子,不過主要還是因為他又帶了兩個人回來,一個是做飯的廚娘,一個是挑水打掃院子的粗使。

兩人都是簽的活契,每月例銀例銀各一兩,江著和他妹妹江茶茶要多一倍,所以現在這個院子,每年光是請傭人的費用大概就要72兩。

果真是生活成本飆升。

不過即便如此,謝良臣也沒打算委屈自己。

他從穿過來到現在,五歲開始讀書,十八歲考中狀元,每天往死裡學了十三年,可不是為了受苦來的,他從不是清高的人,也自認既然付出了,那麼適當的回報就是他應得的。

只是現在的問題在於,以後要怎麼開源?

毛驢上馱著父子倆買的大包小包,等到了家門口,新僱的何大便牽著毛驢進了院子,廚娘萬大嫂則抱著籮筐裡的菜進了廚房。

原本謝良臣是打算買馬的,可是馬實在太貴,要好幾十兩,比房子租金還貴,於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買了毛驢。

以前世的交通工具來類比的話,良馬就是這個時代的豪車,而毛驢就是一般的麵包車或者三輪車,既可以用來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