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若不想來換你弟弟也無妨,那就看著他死在你面前好了!」說著就要將刀落下。
「你什麼意思?!不是說了做戲,難不成你們」苗鳳舉不可置信的看向二人,卻只見他們目露兇光,眼中殺意真真切切。
兩人見他還如此的天真,皆放聲大笑,嘲諷道:「哈哈哈哈,原本我們攛掇你一起離開,便是想尋個護身符,如今既然你姐姐非要趕盡殺絕,那不如咱們先殺了她然後再接管苗家的人馬,如此便是姓謝的再來,也不一定是咱們的對手。」
「你這狗賊啊!」
苗鳳舉咒罵出聲,只是話音未落,即發出一聲慘叫,卻是小指已為人所斬,此刻右手斷指處正血流如注。
「姓程的!你給我住手!」
苗鳳嶺眼見對方傷害弟弟,氣得雙眼赤紅,只恨不得提刀過去將二人斷做兩截。
見地上人已如死狗一般,程當家繼續笑得猖狂,朝對麵人輕佻開口道:「如何,苗當家是願意自己獨活,還是捨身取義,來救你苗家的這根獨苗呢?」
說到「捨身取義」時,對面船上又是一陣猥瑣大笑,顯然語含齷齪。
「大當家!他們欺人太甚,不如現在咱們就召集兄弟們殺過去,救回二當家!」苗鳳嶺身邊一個副手聞言激奮道。
「不可,若是強攻,阿舉必有危險。」苗鳳嶺抬手止住手下人。
如今兩方對峙已然數日,雖勝負未分,但是因著苗家勢大,又可從陸上源源不斷的運送補給過來,所以要論熬,對方是肯定熬不過的,若論打,苗家人更是比對方多出兩成,硬拼也占上風。
只可惜,她弟弟在對方手裡,她不得不投鼠忌器。
「我親自去救阿舉。」苗鳳嶺解下腰間佩刀遞予身邊人,「自我去後,苗家事務便由幾位長老暫理,而後你們再去衙門尋知府大人,求他說情。」
言罷,苗鳳嶺便命人解了小舟,打算真箇獨自去一人換一人。
「大當家!」
「阿姐」
苗鳳舉趴在地上,看著底下的小舟,只覺痛入心扉,與其讓這些人糟踐阿姐,還不如他先死了!
於是就在苗鳳嶺小舟剛行至一半時,苗鳳舉立刻死命的掙紮起來,甚至故意口中謾罵不停,激對方殺了他。
程、週二人怎麼會在此刻殺了他?見他掙扎也只命人死命的按住苗鳳舉,同時拳打腳踢不停。
苗鳳嶺見他們幾欲將弟弟打死,再顧不得其他,從腰間解下一段細繩,又自發間取出藏著的彎鉤,而後一甩繩子鉤住船沿,就想朝上爬去。
見她動手,兩人畏懼苗鳳嶺的武藝,也顧不得捉活的了,立刻命人朝下放箭,準備將她射死。
躲在船艙的弓箭手出來,抬手就拉弓,對面苗家眼見不好,也將埋伏的人手叫出來,亦張弓對射。
就在此時,突然一發炮彈如流星一般自空中劃過,迅疾又猛烈的砸中了甲板船身,幾乎將木船整個穿透,船艙底部亦開始漏水。
苗鳳嶺用力拔出身前的羽箭,而後又繼續往上爬,終是爬上了甲板。
劇烈的震盪讓船上人東倒西歪,眼看船要沉,苗鳳嶺便打算帶著弟弟下船去,只是還未等他們站定,接連又是兩聲炮響,大船本就已遭重創,此刻再被擊中,瞬間便碎裂成片片木板。
謝良臣站在船頭,旁邊的林蒼用色目人的遠望鏡瞧了會,見苗家姐弟墜入海中,便問他道:「丞相,是否要救苗家姐弟。」
「若是人沒死,便救起來吧。」謝良臣淡聲道。
「是!」林蒼領命而去,同時令手下人加大船上火力,務必將敵寇頭目拿下,生死不論。
冷兵器與□□對戰,結果沒有任何懸念,執意以後也要當海盜為禍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