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之前自己曾問過自家大哥有沒有歡喜的人,要是不喜歡表姐的話可以先給娘說一聲,也不知道他說沒有,還是說這件事他打算遵從父母之命了?
把東西放好之後,謝良臣整理了下儀容,見沒有不妥之處才準備去見客。
不過去之前,他順道還去找了他大哥一趟。
謝良臣知道古代父母談論兒女婚事的時候並不要求定親物件在現場,所以他原本以為他哥應該正在屋中生悶氣,哪知推門進去,卻見他大哥臉紅紅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走來走去,神色焦急中帶著幾分害羞,害羞裡又帶著幾分欣喜,那模樣實在有點讓謝良臣覺得措手不及。
見他進來,謝栓子吃了一驚,隨後就又有點扭捏的尷尬,甚至說話都不敢看他,結巴道:「二二弟你回回來啦。」
謝良臣一挑眉,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事他不知道嗎?
他明明記得去年初二全家一起去趙家村的時候,他大哥還正常的很,沒見有這麼春/心蕩/漾啊。
不過他雖不知其中緣由,但也明白了,這樁婚事,他大哥應該是同意的。
「嗯,我回來了,娘剛還說讓我一會出去見二舅舅他們呢。」謝良臣雲淡風輕般道。
聽說他要出去見客,謝栓子似乎也想說什麼,只是猶豫半天卻沒開口,最後只期期艾艾的盯著謝良臣,一副你應該明白我意思的吧的樣子。
謝良臣真是被他逗笑了,掩唇輕咳兩聲:「大哥是想問我,娘會不會讓你也出去見舅舅他們是嗎?」
「嗯嗯!」謝栓子瘋狂點頭。
「那剛才我沒回來前,你在外頭嗎?」謝良臣想了想,又問。
說到這,謝栓子肩膀垮了些,失落道:「剛才娘一直讓我在外頭,舅舅看我也很滿意,結果我因為太緊張,說話老是結巴,娘看我太傻,就讓我進來了。」
謝良臣聽他講完,笑得不行,那邊謝栓子卻還在擔心,「你說舅舅會不會又不想讓我跟表妹定親了?」
笑了一會,謝良臣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拿手拍著他大哥的肩道:「你放心吧,雖然娘怕你誤事給支進來了,但是二舅舅看你這麼傻,肯定更放心把表姐嫁過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謝栓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謝良臣卻搖著頭出去了。
其實他這邊去客廳也不過是因著是主人家,不好怠慢客人而已,兩家婚事如何商定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不過就是旁聽罷了。
而等親事定下,謝良臣也看出來了,兩家應該是早有默契,私下裡是探過彼此意思都同意這門親事的。
只不過雖是雙方都同意了,到底還得媒婆做個中間人,因為古人定親講究三書六禮,只有完成三書六禮,這樣迎進門的媳婦才是正式的妻子。
這其中的納彩、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還有聘書、禮書、迎親書等,這一系列的流程要走完,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像那些講究些的大戶人家,或許這些事不用兩方親家坐在一塊談,而只讓官媒在中間跑腿,不過他們既是尋常百姓,又是親戚,這些避諱也就省了,只管怎麼利索怎麼來就是了。
謝良臣之前一直覺得古人成親太早不好,所幸這邊謝、趙兩家最後把成親的日子定在了三年後,這樣兩人成親時謝栓子十九歲,而趙慧娘也十六歲了,倒也還算正常。
談過了這事,謝良臣便把自己三個月後要去省城參加院試的事說了。
趙荷花心疼兒子剛回來不久就又要出遠門,擔心之餘便去抓了只雞,道要給他好好補補,還說三個月時間不短,到時她去扯些輕軟些的布給他做衣裳,省得到時被熱到了。
對於考試有哪些要求,謝家人現在各個都清楚的很,畢竟除了他,謝良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