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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良臣想了想,這裡頭只說要忠於國家倒是沒提皇帝,嗯,看來自己可以打個擦邊球,便暗暗點了點頭。

至於第二條則是孝敬父母,敬重師父,即所謂生我者父母也,教我者老師也,故而不孝父母,不敬老師,則為不孝之人,若是違反,照舊逐出師門。

嗯,這條也是做人的基本道理,謝良臣雖不贊成以孝治天下,但是父母無大過,生養之恩確實是大恩,得報,因此也在心裡點了點頭頭。

這兩條算是最重要也是必說的,而後頭三條就是對學問和其他道德上的要求了。

比如盛平顧說要謝良臣刻苦讀書,要是懈怠就是讓師門臉面無光,要把他逐出去。

還要他為人和善謙虛,否則要是在外頭欺壓弱小,就是不義之人,也要被逐出師門。

至於要遵紀守法,以及助人為樂,則說這是做人要常懷仁心,若是連仁心都丟了,也不配做他弟子,也要被逐出師門。

謝良臣越聽越汗,合著他什麼也沒幹,光被逐出師門了?他這老師到底是有多嫌棄他,每句結尾都是要把他逐出師門。

而且之前他老師不是說從沒收過徒弟嗎?既然自己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弟子,那把他逐出師門,豈不是這師門立刻就消失了?

雖然心裡有無限的吐槽,但這些訓詞也沒有能辯駁的地方,只是至於以後執行嘛,到時候再說唄。

於是等盛平顧唸完,謝良臣便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弟子謹領師訓。」

拜師禮總算完成,盛平顧雖還有點不甘心,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認下這個徒弟。

再說他發明的那個什麼腳踩踏板的脫粒機確實好用,比起以前用手拿著握著稻穀在石頭上摔打,確實輕鬆不少,也算他有功了。

不過這東西雖好用,就是造起來成本不低,要是用木頭做,難免力度不夠而且滾輪上的木釘容易折斷,要是像謝良臣一樣全用了鐵片,成本下不來,便不能每戶人家都置辦一臺,最多也就是幾家才能一起出錢打一個。

想到這,盛平顧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謝良臣,道:「那脫粒機確實不錯,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改進,又或者在造點別的東西出來。」

謝良臣沒想到他這師父竟這麼狗,才拜完師就打算往死裡使喚他,而且還是徹底的工具人。

不過他現在要做的可不是成為什麼發明家,也不想真一輩子在這個小山村當木匠和鐵匠,於是聞言笑道:「這一時半會的,學生也想不出來,再說學生這段時間一直想著院試考得太差,心思也一會還轉不過來,恐怕要讓老師失望了。」

盛平顧眯眼看他,「那你要如何?」

謝良臣聞言,立刻就從袖子裡拿出自己早就謄抄好的院試答卷,笑道:「不如老師替我看看我到底是何處作得不妥,要是解了學生迷惑,或許學生也就豁然開朗了呢?」

「你倒是有心,竟然早早就準備好了。」盛平顧冷哼一聲。

謝良臣一點也不臉紅,答得十分坦然,「老師剛才不是說要學生刻苦努力嗎,學生自然不敢懈怠,再說要成為一個於國有利的人,自然不能庸碌,否則於人於己都是辜負。」

謝良臣說前半句時盛平顧還在冷眼看他,等聽到後半句,他竟難得沉思了一會。

朝中多蟲豸,尸位素餐的人更是不少,不僅如此,京裡那些自詡世家的貴族更是相互勾連逐漸掏空國力,如今的大融看著雖還有個花架子,其實內裡卻已經十分的空虛孱弱。

他說於人於己都不辜負,也不知是真有這個本事,還是嘴上功夫了得。

謝良臣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瞧,而且臉色十分的嚴肅,還以為盛平顧要發火,結果他竟把手上的稿紙接了過去。

嗯,第一步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