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到底還是提防著蘇墨安,給她丹房和藥材,只是練出來的藥丸要先給溫清言試,然後才自己服用。蘇墨安倒也不介意,左右是補藥,多吃些無妨,就是每次都不習慣只用一隻手,好在有好藥養著,這手才沒被弄廢。
胡耀服用了三天藥,感覺確實如蘇墨安所說的一般,耳清目明,聽覺比以往更甚,只是這眼睛依然看不見東西。他有些著急,他仍在被通緝,不能在此地呆太久,可蘇墨安堅持要每天服用最新出爐的才有效果。
&ldo;到底還要幾天,我的眼睛沒有起色!&rdo;胡耀猛地推開小院大門。
&ldo;再有三天,便能感知到光,繼續養著,一月恢復如初。&rdo;蘇墨安波瀾不驚地與溫清言下棋。
胡耀聽到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有興致與蘇墨安閒聊。
&ldo;程軍師以前和我下棋,都要我慎重對待每一步,因為每顆棋子都可能覆滅全盤。我當時可不信,棋子這麼多,失了一個再補上便是,只要下子的人有能力,贏是必然的。可是偏偏就在大業將成的時候,一枚棋子出現在了它不該出現的地方,然後本來勝利在望,變成滿盤皆輸。&rdo;胡耀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ldo;我覺得你說的有理,下子的人更關鍵些。&rdo;蘇墨安斟酌地看了看棋盤,落下一子,&ldo;畢竟註定輸的人,用再多的棋子也贏不了。&rdo;
&ldo;若是沒有你,副將怎麼會撤人手,太子怎麼會得到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的玉璽,顧念又怎麼會不在我這邊!&rdo;胡耀怒吼。
&ldo;若是沒有你,一切都不會發生。&rdo;回話的是溫清言,他看著棋盤,沒有被胡耀的怒氣嚇住。
胡耀正準備給溫清言一個教訓,突然有笛聲響起,腦中像是有人在翻攪。胡耀急忙塞住耳朵,然而那笛聲竟仍響在耳旁,聽得清楚,每一個音符都帶著千鈞的重量,逼得胡耀跪了下來,抱著腦袋痛苦不堪。
蘇墨安神態自若,聽師姐吹了這麼多年的笛子,早已知道如何不受影響。她將自己的右手臂接了回去,然後走到胡耀面前,抬腳就對著手關節踹過去,直接將他的左手踹斷了。胡耀慘叫一聲,沒了遮擋,那笛聲更加無孔不入,他整個人痛得蜷縮起來。蘇墨安連踹了幾腳,將他的右腿也踹斷了,這才停了下來,回身去看溫清言。
溫清言此刻腦中也是疼痛不已,但比起胡耀的慘狀,他仍然能抱著頭坐在凳子上,臉色慘白。
蘇墨安看了他一會,才走過去教他默唸清心咒。溫清言一字一句地學著,很快調整好了狀態,和蘇墨安一起坐著看胡耀頭疼欲裂。
&ldo;耳聰目明?&rdo;溫清言突然問了一句,這段時日蘇墨安給胡耀的藥都是這個效果,現在看來目明未必,耳聰卻是有的。
&ldo;若不是我記起來花霧想留著你,剛剛你應該和他一樣。&rdo;蘇墨安把玩著棋子,避開了這個問題。
&ldo;她是我的貴人,你是我的恩人,我向來分得清楚。&rdo;溫清言神色未變。
&ldo;看來那藥給誰都不能目明。&rdo;蘇墨安突然抬頭看向大門。
門被開啟,來人是一個女子,身段窈窕,白衣勝雪,衣角偶沾點點血跡,像盛開的花朵。她逆著光,帶著聖潔的光暈,手中長劍卻是仍在淌血。
顧念越過在地上的胡耀,直接鎖定了蘇墨安,臉上的冰冷瞬間融化,笑意盈盈地對那人道:&ldo;墨安,我來接你回去。&rdo;
背景的笛聲依然悠揚,蘇墨安依然淡定自如,溫清言卻能看到她手中的棋子變作了粉末,他將目光投向正快步走來的絕色女子,心中驚詫蘇墨安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