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紙傘丟到一旁,任那濛濛細雨浮上自己的臉龐。
突然掠身而起腳尖輕點那宛綠如翡翠般的荷葉,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般遊曳在滿池的荷花塘中,粉色的衣袖飄飛帶起一陣陣的雨意,手中漸漸多了些綠色狀的蓮蓬,切口之處平整而光滑滲透著點點的青汁。
看這凌厲如鬼魅般的高深的刀法卻用來採摘著蓮子卻是讓人有啼笑皆非之感,但若由這女子做來卻有著說不出來的隨意和優美,即使看著這樣暴殄天物的揮刀摘蓮,卻不會說出什麼制止的話。
美人一顰一笑之間皆是隨意的淡然,若說這三皇子府中有誰敢如此的大膽採摘三皇子最心愛的蓮花池之物,也只有舒靖容敢了,僅僅是一盞茶的時間,舒靖容手上的蓮蓬已經足夠的多了,舒顏一笑便回身踏雪無痕般的清姿再次帶起了細雨的漣漪。
“舒姑娘,怎麼這下雨天氣竟有如此雅緻來摘蓮呢?”一聲清朗的男聲突兀的從池塘邊上傳來,舒靖容皺了皺眉頭,依舊不禁意的撿起自己丟在一旁的紙傘,冷冷問道:
“大皇子怎麼有空光臨三皇子府呢?”
“呵呵,聽聞三皇弟生病了,我這個當皇兄的怎麼的,也得來看看,不過卻看到了一幅美人採蓮圖,真是我見傾心,不枉此行啊。”夜晗煜彷彿是刻意打扮過的,一襲藍衫襯得整個人丰神俊朗,眼中蘊含的絲絲情意如同一汪春水一般散發著勾人的放蕩感。
“三殿下在‘月閣’隨便問哪個婢女都能找的到,請。”舒靖容實在是不願意和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他看她的眼光讓她很不舒服,感覺像是逗弄一個屬於自己的寵物,眼中勢在必得的意味濃重的讓她很不舒服,難道是看上了這麼一個皮相?膚淺的男人。
“阿靖姑娘,怎麼對我這麼生疏了,到底是認識的人,要我去問那些婢女,還不如你來領我去三弟處。”夜晗煜本就是個聰明人又怎會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拒絕之意,但是萬片叢中過半葉不沾身的他對付女人可是很有一套的,這開始的拒絕也只是欲縱故擒的把戲而已,他看的太多了。
更何況眼前的美人可不一般,冷淡中的疏離透露著冰霜般的寒意,那傾國傾城之姿又時刻波動著自己的心絃,何況她又是和夜吹寒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這樣的她自己又怎麼會放過呢?普天之下又有誰逃的過他編織的情網?
“抱歉了,三殿下正病著,吃什麼都沒有胃口,我這才採了些蓮子給三殿下做蓮子羹,所以您還是自己一個人過去吧。”也不等夜晗煜有別的反應,直接轉身消失在雨色之中,粉色中透著雨幕的朦朧勾勒出迷離般的詩意。
夜晗煜注視著她漸漸消失的方向,嘴角掛著的多情笑意瞬間消失不見,冰寒的俊臉陰沉的讓整個人陰鷲了不少,竟然敢這麼不給他一絲面子,本想來一場才子佳人的美麗故事, 既然如此這麼不識抬舉,那麼就不怪他使些手段了,三殿下?看那個卑賤的人能不能保的住你。
舒靖容將採摘好的蓮子一個個的撥開,雨後的蓮子顯得特別的飽滿珠圓玉嫩,下廚對舒靖容來說是除了武功之外另一種熱衷的東西,在絕殺三年,墨笙歌和自己的一切飲食都是自己一手烹製的。
於她而言煮東西就是一種心情的放鬆,輕輕的撥開那一顆顆青色的蓮子放在青花瓷暈染的碗中,細細的控制好火候慢慢的悶著那帶著絲絲清香的蓮子羹,心境隨著那搖曳的火苗慢慢的平靜下來,這種難得一種精神上的放空讓她自然的就將一切的思緒放下。
餘煙嫋嫋中帶著連特有的香味蘊著這一方小天地的平靜和安寧,臉上的微笑輕柔的彷彿是染了塵世煙火般的女子少了些飄渺,多了些真實。
“既然來了,為何又總是喜歡藏在暗處呢,墨笙歌,你這個習慣不好。”
“若是太早露面就看不到原來阿靖也有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