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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豪爽地解囊相待。帶著客人從園子半路抄近道前往書房,隨行只帶了兩名家丁。至於剩下的遊園活動大數交給了廉書豪張羅,臨去時只交代務必要陪好太子妃。

至於書房中是否有《懷南上河圖》這副畫,又是否真的為顧望煙親筆所畫,連廉府在內的家眷是根本不知情況的。他們唯一知道的是:就從這副畫上體現出來的結果看,國相大人與當今太子殿下的翁婿關係真是好到不一般啊!

~

對於這個提前離場的結果,唯一感到不開心的是一路看戲看得入迷的廉幽谷。

沒有了殷世煊的陪伴,做什麼都是無趣。廉幽谷來回將這大小七段戲看了不下三遍,接下來,也沒有什麼值得她再看的了。於是和一班子婢女回了春暉閣。

適逢肚子餓得不可開交,回到春暉閣後的廉幽谷,第一件事就是將袖筒裡儲存的鴨蛋剝來吃了。吃完後仍然覺得不夠捱到天明,就想到將那隻果子切了吃掉。

翡翠擰著盛有洗澡水的木桶回來,見到所有人都圍著太子妃,好奇地湊過去時,就剛巧見到廉幽谷舉刀下地的一幕。

“娘娘。”翡翠很小心的打斷廉幽谷手上的動作,指著大傢伙圍著的果子道:“這個不能吃吧?”

幾個小婢女撐著下巴,也為難地點頭道:“是呀,娘娘,我聽大人說這個是蛇果。”

“就是用來驅蛇的蛇果。”

“是不能吃的。”

幾個婢女一人接一句,說完後,不約而同對視著點頭交流,“對呀對呀,是不能吃的。”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廉幽谷這下犯了愁。原本無人反駁的局勢忽而扭轉,使得她再多麼確定這果子的可食用度,心裡卻不得不悠著打退堂鼓。

刀子懸在果子上頭,細微手抖,似乎越加偏向了翡翠所言。

——還是不吃了吧。

“可是……”廉幽谷依然不肯放下水果刀,信誓旦旦地對其餘人道:“可是,我一眼就看出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其實就我來看,這個東西肯定是能吃的!”

“你何以斷定這是能吃的?”正當所有人又信以為真的時候,一道清亮的嗓音突然避開眾人,從春暉閣的門口直鋒傳來。伴隨著穩篤腳步聲,隨後而來的話語含雜了不少渾濁之物,“難道用你的性命來證明?”

這話一出,婢女們渾身打了個寒顫,感到莫名冰冷。

“殿下。”見是太子殿下一行回房,婢女們很知趣地退到了一旁。只是手腳哆嗦不停,生怕這位主子怪她們以下犯上。

殷世煊是隨廉幽谷歸省入廉府,舉止行動不能似在自己寢宮中一樣,遂也很快中和了面部的表情。示意婢女們退下。

廉幽谷這一時的注意力倒是從果子“能不能吃”的問題上移開了。歡喜地往殷世煊身上粘去,嘴裡頭仍是甜甜地呼喚:“夫君,夫君。”

婢女們意會著往房外撤去,房內一時只剩百雀與翡翠伺候在側。翡翠自又出去打洗澡水,留著百雀一人,倒是叫她這姑娘家家的尷尬連連。

殷世煊見無外人,倒是很不出意料地將身上那雙小手掰了開去。圍著她方才正要下手的那枚果子,施施然坐在了茶盤桌椅間。斟了一滿茶水。

廉幽谷嘟了嘟嘴,沒再開口。

百雀見著空隙,便出門與翡翠抬洗澡水。一桶熱湯入浴,花瓣如雨浮沉,很快就從屏風背後飄來汩汩熱氣,混合著芍藥的花香。

按著往日的起居流程回憶錄,廉幽谷立時不假思索地扒除掉了身上外衣,準備洗澡。雖然門依舊大開著,月光從陽階灑入方寸地面。

由此毫無預兆,瀑布般的絹絲從肩頭遺落而下,櫻花紅的海藻傾瀉一地。每一把柔軟的褶皺渲染出一朵旖旎清香的荼蘼,恍然間勾勒出一場纖雲弄巧的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