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提至膝蓋?”
安親王一怔,畢竟是受了這男女非禮莫視的禮教影響,一時之間有些難為了。看著段雲蘇專注的眼神,想著她該是將自己當作是最普通不過的病人了,也便隨了她。
那褲腳被輕輕撩起,段雲蘇瞧著瘦得皮包骨的小腿,心中有些震動,這般看著比往日還要讓人心酸了幾分。也幸好自己遇上了老婆婆,不然等到自己弄清楚了這一切,怕父親早就被不在了罷?
段雲蘇專心致志地瞧這藥水中的雙腿,那蒼白的面板在棕色的湯汁之中,顯得越發的瘦弱。一刻鐘兩刻鐘過去了,似乎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安親王妃有些疑惑了:“雲蘇,這藥汁是何用?”
“孃親且莫著急,一會您便知道了。”
看著段雲蘇緊抿的雙唇,還有那皺成了個川字的眉頭,安親王妃也便不再說話。自己對這些一竅不通,還是相信雲蘇便是,只願這次也能給她帶來驚喜。
這驚喜可是沒有,驚嚇倒是不小。
又過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安親王的臉色越發蒼白了,額上慢慢冒起來汗,嘴唇顫動了,臉上也逐漸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安親王妃瞧著大驚,這是怎麼了,方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便疼得這般厲害了。看著安親王微微顫抖的身子,安親王妃心中一痛,伸手便握住了他瘦的脫形的手。
只是這最大的驚嚇可還是在後頭,只聽段雲蘇沉著聲說道:“孃親你看。”
順著段雲蘇手中所指,安親王妃將視線落在了安親王小腿之上,只見那被藥水浸泡著的地方,居然有一點點細沙般大小的東西在動著,數量可是不少,似是極其不安地在躁動,緩緩地四處移動。
安親王妃臉上唇上皆是一白,狠狠地被嚇到了,這是什麼東西?
段雲蘇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這可是她第一次瞧著這種東西,與婆婆說的可幾乎是一樣,只是親眼瞧著可還真是有幾分驚悚之感。
“孃親,這便是害的父親臥榻多年的罪魁禍首,便是這些東西,將父親的身子慢慢掏光,虛弱至死。”
安親王的表情似是痛極,再也忍不住地一聲悶哼,段雲蘇蹲下身子將雙腳從藥汁中移開,看著那東西,忍住心中的害怕,伸手接了丫環遞給來的帕子輕輕將殘留的藥汁擦乾。只見那原本起來的東西居然就這般慢慢地消退下去,不一會便又恢復了最初的樣子。
“雲蘇,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安親王妃撫著胸,一副後怕的模樣。
“這是蠱。”段雲蘇沉聲說道。
蠱?安親王妃心中咯噔一聲,熙國可不同豫國,何人這般大的手筆,居然得到了蠱種?這是何種蠱,居然那般多的數量,便是這些東西害的王爺這樣?
“雲蘇遇得一高人,將這事情說與了雲蘇知,若不然,雲蘇對父親的情況也是束手無策。”段雲蘇眼光微斂,看著似乎已經是昏了過去的安親王,說道:“雲蘇定會學得解開此蠱的法子,孃親莫要太過憂心了。”
雖是這般說,但也不過是為了安一下王妃的心。依今日看見的這情況,在對照老婆婆所說的話語,解蠱之事已經是迫在眉睫了。若不然,王爺可真的不知能熬多久。
安親王妃見段雲蘇這般說,眼中突然一熱,直直留下了淚來。若是這樣,那是不是說王爺的身子終是能治了呢,自己盼了十幾年,都不敢再有其他奢望了。如今雲蘇的話,可是告訴她這些年的堅守都沒白費?
“孃親,十多年前,不知是何人與父親不合,居然下這般狠毒的東西?”段雲蘇眉頭緊皺,這能拿到蠱的,想來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這行蠱已經成為秘術,又有多少人能輕易得了法子。
安親王妃仔細地回想著,又輕嘆一聲道:“這麼多年了,許多事兒都模糊了,當年你父親還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