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是覺得,這人似乎並不是真的笑得開懷。
她將趙賀辰手中的書卷拿走,說道:“辰辰不用唸了,寶寶睡著了呢。”
趙賀辰抬眼一笑,眼中燦爛如黑夜中的明星:“蘇蘇還沒睡呢,寶寶肯定也還沒睡。”
想起了那蠱,再見這般純稚的笑容,段雲蘇心中一悶。她輕輕在他左臉上一吻,卻也沒見這人嚮往日般將右邊也湊來索吻,有些無奈道:“辰辰不開心要同蘇蘇說,不然蘇蘇也會不開心了呢。”
“辰兒很好。”趙賀辰掰弄著自己的指甲,後又朝她咧嘴一笑:“今天先生說辰辰的字寫的好呢,爹爹聽了很開心。”
段雲蘇將手中的書卷擱到了一邊,將人也拉到了軟塌之上,貪戀地聞著獨屬於他的氣息,說道:“辰辰可還記得上次蘇蘇不開心,你將老婆婆給找了來?辰兒是怎麼找到老婆婆的?”
趙賀辰沉思了一會,說道:“辰兒跟小姬姬說了,然後小姬姬便把人給找到了,辰兒只是說一下而已哦。”
原來找到老婆婆都是姬夙?段雲蘇眼光一閃,姬夙早已不知去了何方,想來該是回過去了罷,這要想傳上些訊息也麻煩了。說起來那些書還是姬夙的,他可是知曉其中的一些關鍵?傾兒說這書是在他臥榻之上翻到,那他該是有看過才是。
“姬夙離開之前有沒有給辰辰留下過什麼東西,或是說過什麼話呢?”段雲蘇問道。
“沒有呢,小姬姬反而還拿走了兔子,不是說好給辰兒的麼?”趙賀辰想起了兔窩中的小黑:“小白兔現在一個人,很孤單呢。”
“小兔兔想它孃親了,所以姬夙便帶了它們回去,但是小姬姬又怕辰辰沒伴,所以便留了小黑給你。”
趙賀辰點點頭,後又說道:“辰兒有伴兒的呢,蘇蘇一直在辰兒身邊。”
段雲蘇眼中染上了溫柔:“是呢,蘇蘇會一直一直陪在辰辰身邊。”還有寶寶,不管以後怎麼樣,他們一家人,都要一直在一起的。
想來安親王妃也是將這情況告訴了安親王,安親王派了不少人出去打聽。但老婆婆是何人、是何身份都不清楚,再加上當初老婆婆說了,她是要去解決些個人恩怨,之前豫國大肆追捕著老婆婆,如今他們也不可能畫了畫像張揚地找尋著。
聽到趙賀辰的話,段雲蘇又同安親王說起,派了人往姬夙那邊打聽一下訊息,不管怎麼都好,一丁點的希望都不能放棄了。姬夙能有這麼的一本書,其中也定是有著一番機遇。
此蠱非蠱,無解。
這一句話總像個心頭石,壓在她心裡邊沉甸甸的難受。
萬物相生相剋,好比這一次的娑婆果能將沁魂給引得現了身,那必定有另外的一樣物事能將它給制住。那書看著也有些歷史了,無解,那只是當年寫下此書時的說法,段雲蘇寧願相信,這麼多年下來,總有能個與之相反的結論。
段雲蘇靜靜地候著信,她看著老婆婆留下的孤本,尋了一解蠱的講注,認真地領會著裡邊針灸解蠱的精粹。更是大膽地向趙賀辰身上施過一次針,只是仍沒見到趙賀辰有半分的反應,想來這蠱還真是又隱匿了下去,無聲無息。
不管你為何得來“非蠱”與“無解”的說法,她都不會這般輕易地放棄了。
安親王的身子越發的好了,除了那依舊站不起來的雙腿,真個人的臉色都好了起來。安親王不止一次進宮,每次都在宮中呆上了好些時辰,段雲蘇不知王爺進宮都做了什麼,但總能從他口中瞭解到朝廷最近的一些波動。
好比這些天,風頭正盛的二皇子卻是惹惱了皇上,好生被批鬥了一番,太子一黨的人尋著時機進奏,定要趁機將此人打壓一番。
太子趙桓禛來到安親王府時,段雲蘇正在外邊與嫁妝鋪子裡的管事說這話,身邊的念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