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對我一個上心,冷落了他呢。”
“好啊,居然敢笑話孃親了。”安親王妃伸手在她額上一戳,笑罵了一聲。
中午十分,安親王妃拿著傢伙正想給菜地澆水,這水倒到了半道才想了起來,谷秋可是說過中午天氣熱,不能給菜淋水的。她自嘲了一聲,自己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實在是汗顏。
門外傳來叩門的聲音,安親王妃從哪籬笆邊上看了過去,只見一男子正站在那扇舊門之前,面無表情的站立著。
安親王妃疑惑了,這是哪家的人,不知過來作甚?
“可是過來找先生?”安親王妃開啟了半道門,疑惑道。
那男子看著眼前這為婦人,微微一愣,很快回過神來,說道:“我是來求醫的,大夫可是是住在這裡?”
這人約莫二十五六的模樣,稜角分明,眼神炯炯,倒是不同於其他的農家漢字。安親王妃一聽是來找段雲蘇的,心裡邊有些不願意。雲蘇如今可是她的寶,她心裡邊就是感到不舒坦,不願意這些年紀的男子給見著。
只是她也不是那無理取鬧之人,仔細往那人身上一看,便見那右腿之上的褲子已經被撕裂,鮮血正往下流著,上邊草草敷著些藥草,但也沒見這血停了下來。這都成了這樣了還能好好站著,倒是讓人佩服:“趕緊進來罷,先把傷治好才是正經。”
那男子目不斜視地跟著安親王妃走了進來,又在院中椅子上做好,沉默著不再言語。
段雲蘇聽到王妃的喚聲急忙撩了簾子出來,一眼便瞧見了那院中之人的傷,也便明白了何事王妃叫她所為何事。
她走了上前,仔細看了一下傷口,只見那上邊正有一個窟窿,汩汩地冒著血,甚是恐怖,便問道:“這是怎麼弄傷的?”
“打獵的時候,被野豬給拱了一下。”那男子抬眼看了一下段雲蘇,眼光微閃著又垂下了頭,不再多看一眼。
野豬可是兇殘得很,沒想到這人膽子倒是不少。段雲蘇進了屋裡拿出剪刀,將那傷口邊上的布料都剪了開了:“這藥是你上的?”
“嗯。”那人應了一聲。
這藥倒是沒有上錯,只是這般大的傷口可不是這麼一味藥草便能止住的,最簡單的法子是先清潔了傷口,如是未發現其他異樣便直接將傷口縫上。只是她卻沒那些工具,如今除了一套銀針,便剩下這些藥草。
“孃親,可否到春桃家借些酒?越烈越好。”
春桃是個是十五六歲的姑娘,她父親是個愛酒的,家裡應該藏有一些。安親王妃見那傷口實在是傷得厲害,也不多說直接去借了來。
也幸好今日春桃在家裡收拾著,沒有跟著去田間幹活。安親王妃不一會便將東西拿了回來,段雲蘇接了過來,先將那男子腿上的東西動弄乾淨了,直接將酒給倒了上去。
只見那男子身子一僵,還能見著傷口上的肉一顫,卻是咬著牙不做聲。安親王妃一邊瞧著身子都跟著一抖。這酒淋在傷口,那可得多疼啊,雲蘇眼都不眨一下便直接下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有仇,存心報復呢!
段雲蘇又取來銀針,下手果斷,直接在身上幾大腧穴上紮了進去,那血似乎還真是減了不少。
都說針灸是活血的功能,但凡事都有雙向性,能琢磨得透了自是能發現其中的關鍵。
人體四百多個穴位,大體上可歸納為十四經穴、阿是穴、奇穴三類,而那奇穴指的是未能歸屬於十四經脈的腧穴,又稱之為“經外奇穴”,對某些病症具有特殊的治療作用。
那男子從未見過這種手法,有些驚訝地看著身上銀針,沒想到那細細長長的針還能用來治病,可真是奇了。
至於藥材。段雲蘇有些為難了,今早谷秋剛將東西給帶到鎮上,不知家中留著的可還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