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漸沉,兩人吃飽喝足從鎮上回來,程馳不放心雪鬱走夜路,把人送到宅子門口。
雪鬱把門拴上的前一瞬,漂亮的眼睛看了他一眼:&ldo;回去吧。&rdo;
程馳悶悶嗯了聲:&ldo;早點休息。&rdo;
直到躺到土炕上,程馳整個人還如同吃了口糖漿般,舌津都泛著甜。
男人仔仔細細把白天回味了一陣子,胸腔咕嘟咕嘟冒泡,想不通只是吃了頓飯,怎麼比莊稼豐收的時候還高興,小寡夫甚至沒對他做什麼,他就這樣了。
程馳越回味越是精神抖擻,想到雪鬱碰了下他的手指,他喉頭就忍不住聳動起來。
他看了眼枕邊面料粗糙的褂子,還能聞到那股從膚肉下升騰起的幽幽香氣,這麼久味道都散不了,城裡人用的那種香料真的能維持這麼久嗎?
不能再想了,明天還要幹活。
程馳強行按捺下砰砰的心跳,拿起炕邊的搪瓷盆,往盥洗臺邊走。
&ldo;‐‐咚咚!&rdo;
敲門聲在濃重的夜色中響起來。
程馳垂在褲縫邊的左手倏地握緊,表情狐疑,他不愛說話,在村裡認識的人不多,很少有人在大晚上敲他的門。
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有酗酒的村民走錯了地方。
這種事很常見,村裡人有時候壓力大,排解方式就是去鎮上買幾瓶酒喝,那酒不是什麼好酒,很容易醉,村子小夜路暗,醉了的酒鬼經常敲錯門,他遇到過很多次。
程馳走去開門,往下一掃,沒看到預想中爛醉如泥的酒鬼,反而是一個腰背微躬的婦女,他心臟咯噔一下,悶聲道:&ldo;媽,你怎麼來了?&rdo;
門口的婦女眼窩很深,眼珠渾濁,面板是一脈相承的深色,常年的辛苦勞作在她臉上烙下一條條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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