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敢堂而皇之地當著下人面談起私密事,可想而知她要的絕對比他肯給的還要多。
這些年來縱情花海,形形色色的美人眼皮下過不曾動過真心,他的多情是人盡皆知,因此如無為老和尚所言,他是無情得令人可憎。
可是他分得很清楚不動良家婦女,青樓女子和捺不住寂寞的蕩婦才是他往來的物件,往往銀貨兩訖互不相干,最多奉上兩句花言巧語討其歡心,從不下承諾是他遊戲人間的原則。
可輕狎,可褻玩,可恣意交歡,但不交心,所以贏得青樓薄倖名。
“我是怕欠下的風流賬太多,到時殺上門的姑娘會擠爛我單府大門。”單奕辰半開玩笑半自我調侃的說道,未明言那位四少奶奶是強訂下的尚未過門。
他擔心節外生枝娶不到那丫頭。
淚珠兒沾上羽睫,楚楚動人的蘇閒娘聞言擰了眉,不豫他將她與野花粗柳之輩相提並論。“我構不上你單府大門嗎?”
要論門當戶對她可是綽綽有餘。
淡淡一笑,他有些明白了。“何需委屈了蘇掌櫃,我這浪蕩子只會帶給女人傷心,誰當了我娘子都是以淚洗面的下場,我是不忍你受罪。”
“我若在乎便不會上門討個交情,日後咱們合作的機會可多得很”蘇匍娘意有所指地隔著高几眉目傳情。
“咳!我想我們還是談談今日你來找我商談的正事,在京裡賣繡鞋一事,旁的事不好多提。”要有機會他肯定是大清第一個被休的可憐丈夫。
“不急嘛!咱們許久不見先談談心,你那新婦可有好好伺候你?”她妒嫉得心都發酸了。
怎麼沒有。一天照三餐給他排頭吃。“閨房之事怎好道於外人知,你若是不急就改日找我夥計商談,你知道我向來忙於風流事。”
故做邪佞樣,單奕辰表現出一副佳人有約的急色相,忙於向美人獻殷勤不多奉陪。
“連應付我一下都沒時間?”她氣惱的眯起丹鳳眼,使得狹細的眼縫幾乎成一直線。
“在商言商講求效率,我不急著擴充套件花間鞋坊生意,是看在你蘇掌櫃的份上我才稍做考量。”他把好話說滿了,省得得罪人。
她心花一放的暫時與他談起生意事。“我孃家在京城裡有不少人脈,繡鞋往那兒一送包準是大旱見甘霖,人人搶著要。我不誑你好價錢,你也別同我計較,繡布和鞋板我來負責,你只要每個月給我些數就好,讓我有貨好出。”
蘇閒娘是看上揚州第一繡孃的名號想沾點好處,一來多添些生財門道填滿荷包,二來可藉機常來走動,日久生情總能磨出個名份。
她也老大不小了,虛長單奕辰兩歲都二十五,若是再蹉跎下去就要人老珠黃,不把握住年少多金的他怎麼成,錯過了他可找不到更讓她傾慕的好人家。
人皆有私心,使君有婦不代表她就得自甘退讓,好歹有個先來後到,忍一忍說不定有轉機。
誰曉得他的妻子是不是個草包,唯唯諾諾見不了人,不然哪會沒個風聲就匆匆嫁入門,整個揚州只聽見傳聞卻未得到證實。
“聽起來像是佔了便宜,不同你合作倒是我不知好歹。”表面上是利他,可他怎麼就覺得有一些不安。
是被罵慣了拿不定主意,還是他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老想到書房問問四少奶奶可否點頭。
看來生意上他是養成依賴柳兒的習慣,至少到目前為止,她所做的每個決定都令人心悅誠服,讓虧損的鞋坊漸有盈潤。
“這麼說是成交嘍!下個月可以有貨交給我吧?”她打著如意算盤盡算計他。
人與財,她皆得。
“原則上是沒問題,可是……”我得問問柳兒。單奕辰這句話還沒出口,蘇閒娘先一步接下未竟之語。
“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