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她是道一,所以她所做的事情,如果她不願被旁人察覺的話,那不管你用何種手段,都無法從她的眉眼中看出任何訊息。
世事紛呈,總是聚少離多,不管林白和幾‘女’如何不願去面對,也不管他們如何不願意說出分別那兩字,但所有的一切,卻是根本不會因他們的意志而轉變,都要如滔滔奔騰向浩瀚海洋的江河一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增不減,無人能夠改變!
更不用說,這幾日裡面,程武癲和老騙子這對活寶兄弟,更是快要把別院的‘門’檻給踏斷了!不過這兩兄弟的來意,卻是各不相同,老騙子前來別院,所為的不是林白,而是張三瘋,自從當日兩人在格物‘門’的拍賣會上見面之後,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生出,彼此都覺得,在這世間,怎麼可以有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存在!
尤其是在一番接洽,兩人愈發覺得臭味相投之後,更是將兩人的相遇,稱為擁有著劃時代意義的會面;而更是將兩人在之前的歲月裡未能相遇,引為彼此的終生憾事。
甚至在一次醉酒的情況下,老騙子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緊握著張三瘋的雙手,喃喃的說道,為什麼老天的安排是這樣的不公,為什麼不能讓張三瘋和他成為兄弟,而是讓無論任何事情,都能強壓他一頭,並且管得住他的程武癲,成了他的兄長。
程武癲當時心裡是什麼反應,林白不知道,但林白知道的是,如果把這事兒換成是自己,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恐怕絕對是連掐死自己這兄弟的心都有了!不過就當時林白所見,程武癲的臉確實是白了,而且牙關和拳頭也是捏得嘎嘣作響。
不過林白卻是無法判定,程武癲臉發白,以及牙關和拳頭嘎嘣作響,到底是因為他那活寶兄弟,還是因為自己
。而之所以如此,原因無他,一切的癥結,還是出現在林白身上。
剛開始的時候,程武癲前來別院,是以為林白在籌劃什麼前往歐洲,迎戰西方道統的準備,為了自己這位未來盟友的人身安全考慮,想要提供足夠的幫助。
但來得次數多了,程武癲卻是發現,事情漸漸開始不對味起來,因為無論他怎麼看,都怎麼覺得,林白在金陵的逗留,不像是在做什麼大戰前的準備,倒更像是在陪伴幾‘女’,想要跟她們享受一段平靜而又穩定的生活,來緩解幾‘女’的相思之苦。
在程武癲這種人眼中,‘女’人這種生物,就是男人的附庸,認為男兒何患無妻,男子漢大丈夫生長在世間,就應該以大事為重,不能沉浸在兒‘女’‘私’情之中!
所以,對於林白的這種種作為,他實在是看不過眼,但卻又無法明說,而且他也看得出來,就算是自己直接言明瞭,林白也絕對不會做任何改變,更不用說,每一次他前來,林白和張三瘋他們,更是好酒好菜招待,堵死了他的嘴,叫他根本無法催促林白。
可話雖然不能說,但卻不代表著不能旁敲側擊,而程武癲這種急‘性’子的人,更是將這旁敲側擊發揮到了淋漓盡致。從剛開始時候的一天來一次,變成了一天來三次,而且每次還都是踏著飯點兒來;而到了最後,他更是直接常住在了別院裡面,每日除卻飲酒作樂之外,見到林白,也不直言什麼,只是跺跺腳,莫名嘆口氣,然後扭頭就走!
剛開始的時候,林白還以為是自己做什麼事情得罪了這位老前輩,抑或是在什麼地方有招呼不周的地方,但後來他總算是明白了,不是自己得罪了程武癲,也不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而是程武癲在用這種含蓄的手段,來催促自己,儘快動身。
雖說林白臉皮大厚,對於程武癲這種含蓄的手段,林白可以做到視若無睹的地步,管他程武癲如何嘆息,自己一概佯作不知便是。可是他臉皮厚,卻不代表幾‘女’的臉皮也能如他般,到達水火不侵,八